罗汉堂中,供奉着五百尊用香樟木雕成的镀金罗汉,也就是释迹牟尼的五百弟子。
“贤弟,你说为什么同为佛祖的弟子,有的成了佛,有的成了菩萨,有的却只能做罗汉呢?”上官姗姗问道。
原因黎洛棠知道,可她却不想正儿八经地回答,“嫡传弟子成佛,亲传弟子成菩萨,入室弟子做罗汉。”
上官姗姗哈哈笑了两声,“有道理。”
从罗汉堂出来,大雄宝殿仍然有许多人,两人也不想去挤,如是去看那“夜半钟声”的大钟。
寒山寺的钟声历来被诗人们题咏,至于为何寺院的钟声敲一百零八响?
佛教典仪百丈清规里规定的,规定来源于觉醒百八烦恼之迷梦。
两个对佛经禅理,一知半解的人,来寺庙,就是走马观花,不会深究。
寒山寺除了大钟,碑刻亦同样闻名于世,最著名当推《枫桥夜泊》的诗碑。
看了诗碑,黎洛棠惊愕的发现,记忆里的《枫桥夜泊》的次句,是“江枫渔火对愁眠”。
诗碑上却是江村渔火对愁眠。
黎洛棠扶额叹气,年代久远,诗碑或毁于战乱,或漫漶于荒草瓦砾之间,诗句传承,就模糊了。
“怎么了?”上官姗姗不解地看向她,“这诗碑刻得不好吗?”
“刻得很好,古朴重拙,气质闲雅中透着潇洒风流,实乃佳作也。”黎洛棠赞道。
“呀!”上官姗姗瞪大眼盯着黎洛棠。
“怎么了?”黎洛棠不解。
“想看看你眼睛和我有什么不同。”上官姗姗一本正经地道。
“什么呀?”黎洛棠还是不明白。
“这诗碑,古朴重拙,我瞧出来了,可气质闲雅,还潇洒风流,没瞧出来。”
“意会呀。”黎洛棠嗔怪地斜了她一眼。
“知了,知了。”上官姗姗嘿嘿笑了几声。
“仲春无蝉,怎听知了叫呢?”黎洛棠故意去看旁边的树。
“早蝉声,入闲人耳。”上官姗姗挤眉弄眼。
“蝉噪扰人烦,拿网捕蝉去。”黎洛棠挑眉道。
“哎呀呀,手下留情。”
两人边嘻笑斗嘴,边去看墙上寒山、拾得的石刻像。
石碑上方刻有诗篇我若欢颜少烦恼,世间烦恼变欢颜。为人烦恼终于济,大道还生欢喜间。国能欢喜君臣合,欢喜庭中父子联。手足多欢荆树茂,夫妻能喜琴瑟贤。主宾何在堪无喜,上下情欢分愈严。
这首诗整篇都在劝人变烦恼为欢喜,黎洛棠非常赞同,“人生在世,就该开开心心过日子。”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来,就像她,一觉睡醒,成婴儿了。
虽然在这里日子过得很好,可她还是会想起现代,会想起十米跳台。
上官姗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了句,“其实做和尚挺好的,可扬名立万,流芳百世。”
黎洛棠幽幽地说道“僧人要戒荤腥。”
上官姗姗和她一样,无肉不欢,一餐两餐不见荤腥还能忍,长期吃素……
呵呵,上官姗姗绝对会玩,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把戏。
在碑廊斜对面是弘法堂,里面供奉着玄奘,右侧是鉴真,左侧空海。
弘法,狭窄的讲就是指僧人内修外弘之法,泛指与宗教有关的传播、推广。
玄奘是往西天取经,并翻译了大量的佛经。
鉴真是六次东渡倭寇,在那儿传播佛教、建筑、雕刻、农业、文学、医学、书法等知识和技术,被誉为倭寇律宗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