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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罢,疯女人满身油污。
黎洛棠抚额,这绝对是个麻烦。
麻烦已惹上身,也只能硬着头皮解决。
鸣翠打来水,帮疯女人洗手。
疯女人怔怔的看着鸣翠,突然喊道“娘!”
“噗”黎洛棠将口中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鸣翠哭笑不得地道“我不是你娘。”
“娘,美美乖,不要不要美美。”疯女人娇声道。
“你叫美美?”黎洛棠擦去嘴边的茶水。
疯女人拍着胸口,“美美,我是美美,我好美……薄幸郎君何日到,想自当初……哎呀呀,肠断何时了。”
说着说着,她唱了起来。
黎洛棠头痛的捏了捏眉心,“鸣翠,你去请大夫吧。”
她有给疯女人诊过脉,脉象里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请大夫过来,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
疯女人的疯病,估计是治不好的。
鸣翠出门去请大夫,疯女人坐在椅子上,低头玩手指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黎洛棠单手托着腮,看着疯女人。
她和田二哥会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发疯?
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街头?
一刻钟后,鸣翠把大夫请了来。
大夫给疯女人诊了脉,问道“在她发疯之前,有什么事发生吗?”
“不知道,我们是在街头捡到她的。”黎洛棠答道。
“公子真是好心人。”大夫赞了一句,去看疯女人的头。
疯女人十分抗拒,大喊大叫,“走开,走开,啊啊啊!香灵,你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黎洛棠出手,点了疯女人的穴,“看吧。”
大夫看过后,“没有外伤。”
其实鸣翠刚给疯女人洗头洗澡时,就已经看过了,疯女人没有受伤。
“她受了重大刺激,一时接受不了,才会疯掉的。”大夫给出的结论。
“能治吗?”黎洛棠直接问道。
“癫狂由七情所郁,生痰涎,迷心窍。精神恍惚,喜怒无常,妄言叫骂,更甚者逾垣上屋,衣不蔽体。”大夫认真地道。
“她的症状,应是胡言乱语,笑骂无常,参苏饮加石菖蒲一钱,应该能缓解她的症状吧?”黎洛棠问道。
“原来公子也懂歧黄之术。”大夫笑道。
“就懂点皮毛。”黎洛棠这话是实话。
“公子说的方子,可一用。”大夫说道。
“还请先生开方。”黎洛棠说道。
鸣翠已把笔墨纸张摆好,大夫提笔写人参七钱半、紫苏七钱半、前胡七钱半、半夏七钱半……
写好方子,大夫说道“公子请指正。”
“先生客气。”黎洛棠接过方子,看了一遍,“鸣翠,你跟先生去抓药。”
“是,主子。”鸣翠送大夫回医馆,顺便抓药。
黎洛棠看着疯女人,试探地问道“香灵是谁?”
这个名字,显然十分重要。
在那捉手指头的疯女人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黎洛棠,“贱人,贱人,贱人,香灵是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她叫喊着,冲过来,朝黎洛棠抓,“撕了你的嘴,剥了你的皮。”
黎洛棠闪过,飞快地点住她的穴,让她安静下来。
没敢再多言,怕把疯女人刺激的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