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逾歌之危是化解了,可是那宪哥却被气着了,跟他交手,还敢分心去救人,这是有多瞧不起他,怒吼:“可恶,你居然敢小瞧我。”
回答他的是黎洛棠的一鞭子,宪哥抬臂去挡。
“啪”宪哥的右手臂,顿时皮开肉绽。
剑光一闪,宪哥惊恐地发现长剑刺向了他的咽喉处,这要是避不过去,那就不是受伤的事了,他会没命的。
宪哥努力地扭动身躯,向旁边闪开,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招,剑从他脖颈处划过,带出一串血珠。
黎洛棠横剑一扫,宪哥身子下坠,来了个一字马,虽然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剑,但锋利的剑刃仍将他头顶上的发束给削掉了。顿时他披头散发,状若疯癫。
宪哥脸色煞白,茅俊说这小子是三脚猫功夫。
可这叫三脚猫功夫吗?
如果这都叫三脚猫功夫,那九成九的江湖人都是花架子。
不行,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小命难保。
“啊!我跟你拼了。”宪哥嘴上喊的凶,猛攻几招,逼得黎洛棠退了两步,他转身就往外跑。
黎洛棠愣了一下,这叫跟她拼了?
虚张声势,只为逃跑。
黎洛棠没去追,她得去帮任逾歌。
二对二,年轻男子和马脸男,可就不是任逾歌和黎洛棠的对手了,十几招过后,两人双双被擒;正准备绑进房里,审问一番。几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衣大哥、唐大哥、田大哥!”黎洛棠欢喜地喊道,见三人无恙,总算是放心了。
再定睛一看,发现衣靖手里还提着一个人,正是刚才逃走的宪哥。
原来衣靖他们一进客栈,就遇到了宪哥,衣靖一眼就认出宪哥身上的伤是雀鸣鞭造成的,如是出手抓人。
别后的情况,暂时不叙,先审问三个来找麻烦的人。任逾歌让鲁大牛把说书先生给送走了,这书今天是听不成了。
田仕奇朝宪哥泼了杯冷茶,将他激醒,怕死逃跑的人,嘴肯定不严。田仕奇刚把人弄醒,这人就自报家门了,还带威胁,“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劝你们立刻放我们走,我们可是陈留郡王的
手下,陈留郡王你们得罪不起。”
江湖人的确不喜欢与官家打交道,但也不畏惧,朝廷建立天武府本意是管理江湖上的人和事,奈何江湖人桀骜不驯,不服管。天武府在江湖上的地位,是有些尴尬的。
至于陈留郡王,貌似是大皇子的儿子。江湖人对这些了解不深,隐约知道当今年事已高,皇子、皇孙们都在明争暗斗。
“我们只是普通的江湖客,与陈留郡王府,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们麻烦?”黎洛棠问道。
宪哥苦着脸道:“是茅骏要找你讨回公道,我欠他一份人情,才会跟着他过来的。”
若早知还人情,会差点把命还掉,那他宁愿欠着那份人情了。
“田大哥,那个才是主谋。”黎洛棠指着年轻男子道。
田仕奇一掌将宪哥劈晕,再把茅骏弄醒。
不愧都是陈留郡王的手下,这茅骏醒来说的话跟宪哥说的,一模一样,“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劝你们立刻放我们走,我们可是陈留郡王的手下,陈留郡王你们得罪不起。”
“陈留郡王,我们是得罪不起,不过你们这些小喽喽死了,陈留郡王是不会在意的,说,为什么要找我麻烦?”黎洛棠厉声问道。
茅骏目光闪烁,显然是不想回答。
唐辰啸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扎在他的指尖上。扎得他惨叫,眼泪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