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车后座的杨不饿心情很是复杂。对于导演这场挟持人质戏码的家伙,他真的很想吐他一脸口水。这漏洞百出不说,更是他娘的毫无逻辑性可言。
是,当初是他说要制造点动静,这样三个喝酒的年轻人才会注意到身边发生了抢劫案,可TMD也用不着用炸弹把门给炸开吧。
敢情劫匪进去的时候悄无声息,出来的时候却需要把人家闸门给炸了才出得来?更加可恶的是那两家伙能不能换个头套,哪怕换个款式也好。这把考核时带人用的头套都弄出来,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是假的吗?
还有那个劫匪,自己刚抡起折凳就开枪,这时机不对也就算了。可等到张小凡抡的时候却从容的和人家比拳脚!
最无语的就是挟持人质这一个环节,给劫匪自己安排一辆车会死啊,偏偏搞什么偶遇出租车。并且把司机赶下车不挟持,偏偏要挟持自己,这逻辑上就行不通,最最让人不忍直视的是姚兵被打中肚子,这血包弄得太大都超过1000CC,这又不是杀猪!
要不是从一开始就给张小凡灌了不少酒,并且看到姚兵受伤关心则乱,要不这戏还咋演得下去嘛!
嘀嘀嘀……
正在杨不饿心里不断吐槽之际,绑在腰上的计时器突然响了起来。
“这TMD又是什么鬼操作,给定时炸弹设置闹钟?”
惊喜太多,实在无力批判。如今杨不饿只盼望着张小凡能忽略这些漏洞并借此克服心理障碍,也不枉费大家伙为他费的这些心思。
重症下猛药,事实上这也是迫不得已。哪有什么三个月的期限,事实上是三天才对。并且这三天时间还是杨不饿和姚兵两个死皮赖脸求来的机会。
对于战狼小队的特殊性,试问战区领导又如何会动用一个心理有缺陷的士兵。用人不察,狼头这次也是担了个大处分。也难怪,花费几个亿的考核选出来的士兵居然有这样的疾病没有被发现,失察的罪名哪会少得了。
“不饿!不饿你在哪?”
如果杨不饿此时能睁开眼往外面看肯定会吓一大跳。因为如今的张小凡造型实在是太夸张了。虽然这里面是专门养殖蟑螂的,但也没达到整个身体都被爬满覆盖的地步吧。
无论张小凡怎么甩,这蟑螂掸掉一批又会飞来许多黏附在其身上。
此时张小凡已经看到那辆车,可这时候的身体却也将近麻木无法动弹。脑中的意识又要开始模糊,他知道这是接近要晕厥的前奏。
“不能晕,不饿身上还绑着炸弹,我必须要救他!”
张小凡拭掉脸上遮挡住视线的蟑螂,用尽力的向车子移动。可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就连小小的手指也开始抽筋。
就在这时候,车子里突然传来嘀嘀嘀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一抹火油泼在通红炙热的铁板上,把所有杂念都烧得干净,此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炸弹快要爆炸了,我要救不饿,只有我能救他!
杂念一退,身上的生理反应也逐渐消失。手臂,脖子上的红疹子也很快消退,肌肉更是不再抽搐,行动也开始恢复正常。最是奇怪的是,那些附着在身上的蟑螂也如潮水般退去。
“不饿!我来了!”
恢复行动力的张小凡几步上前就一把拉来车门。可入眼处令他大跌眼镜的是某个身上被绑了“定时炸弹”的家伙此时啃着火腿肠笑眯眯看着他,而肚子上的闹钟还在嘀嘀嘀的叫唤个不停……
这场勉强算是危机的风波就这样安然度过,之后的训练生活再次回归正常。
杨不饿依旧每天摆弄着那大堆破烂玩具被喷得满脸墨水。姚兵则是被冰棍折磨得死去活来。至于张小凡自从上次过了心理那道坎之后,对蟑螂还是敬而远之,但如今也不再会引起任何生理上的反应,更加不会达到惧怕扔枪的程度。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不知不觉中第一场春雨已经来临。战狼小队自立项起,他的定位就属于绝密。所以杨不饿几个自考核以来几乎就断绝了所有通讯往来,闷头在这狼牙营地里训练了大半年。
而今天训练空闲之余,杨不饿手里却多了三封信。信上面的日期是两个月前的,狼头的解释是这些信件是直接寄到战区政治部,再由政治部转送到狼牙来,这才需要这么长时间。
这第一封信是周波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