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拧眉看着观眠，“我不收徒。”</p>
他就是这么说，她也不收徒。</p>
她自己都没学好，收什么徒？</p>
再说，就算她学好了，她也不想收徒。</p>
很久很久以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收徒。</p>
那是以后的事，以前、此刻，她完全没想过。</p>
观眠动作僵住，尴尬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p>
认识了陆朝，他也就明白了当年仙人为什么没有理他。</p>
他做不到像陆朝这样，二十来岁就入了半仙之境，成为半仙，飞升成仙，那不是指日可待。</p>
差不多千年了，九州终于又要出现仙人。</p>
“我也不会指点你。”她没师父那么好心。</p>
观眠更尴尬了，他看上去这么像怀揣目的而来吗？</p>
“没别的事，你就走吧。”陆朝起身走进房间。</p>
当年观眠在水木林跪着求她收徒，陆朝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p>
哪有人跪着就不起来了？</p>
她不想收徒，他就是把地跪穿，她也不会收他。</p>
观眠作揖，转身离开。</p>
他都想明白了，有些事强求没用。</p>
到了他这个境界，修炼还得看他自己。</p>
当年他答应过护京都的时间也快到了，到时候他会离开京都，回到他之前修炼的地方闭关参悟。</p>
希望他也能像天门宗的楚辞一样，突破大乘，晋升飞升。</p>
观眠走后，陆朝决定离开。</p>
水宗城要做的事也做完了，也快到和沐溶说好的时间，还是隐匿行踪去夜寒城好了。</p>
没多久，陆朝离开宣风楼。</p>
陆朝御剑飞过黑夜，归海楼的事发生也过去几天，街道上恢复了以往的熙熙攘攘，没对水宗城造成太大影响。</p>
“书言，我们明日就回。”</p>
“是。”</p>
“不是好奇？”</p>
“母亲不说，我便不问。”</p>
“回家吧。”</p>
“好。”</p>
一段对话伴随着嘈杂一起入耳，陆朝离开了水宗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