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死伤的情况,最关键的是,那几十号人里,还有几个神情有些鬼鬼祟祟的,万一也是追击白亦的人混上了船,那这接下来的水路,彻底变得好玩了。
烈日当头,码头上又没什么遮挡物,晒的那个壮汉没点好生气,对着那个回话的船工大喊道:“放爬绳下来,让这些人上船,等你们掌柜的来了,我来和他说。”
“这可不行啊,掌柜的不在,临走时也没交代要做生意,要么丁大爷在等等,掌柜的快回来了。”船工认识这个壮汉,还喊出了壮汉的姓氏。
听到船工的回话,壮汉的语气更加不友善了,“贼厮!贵乾商号以后不想在极岭城做生意了?知道这码头是谁管事吗?别说你这破船的掌柜,就是贵乾商号的当家来,都要对俺客套三分!”
“丁大爷,俺当然知道了,可齐掌柜不在,小的也不能做主啊!”
“你做不了主,你丁大爷来做主!把爬绳放下来,有什么事情本大爷来说!”
“得来,丁大爷你稍等!”船工说着,便动手把船舷的爬绳丢到码头上,因为吃水浅,码头的地面和船舷之间高度相差了两米有余,那绳上每隔一段就会有个打结的疙瘩,也是为方便攀爬。不过,这并非是上船的道路,而是让码头上的苦力爬到船上,架起上船的踏板而用的。
那个对话的船工看到方涥在这里,便开口给自己的认怂解释了一番:“下面的丁大爷是这码头的四当家,这码头的大当家是这京城里巨力帮的老大,哎,可不是我们贵乾商号能得罪的。”
船工刚说完,一个三角形的木架子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一头搭在了船上,之前顺着爬绳上来的两名码头苦力,在摆弄着架子上固定物件,方涥一直没说话,就那么一直看着,船工现在变成了话唠,又对方涥解说了眼前的情况,“咱这行船和马车行商是相同的,上船之前有任何事情都是码头的,两只脚全部踏到甲板上,那才是我们船家的事情,所以这上船的通道搭建是码头的活,与我们无关,他们要是搭建不牢靠,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码头自己负责。”
方涥冲着船工点头示意了一下,
看着已经有人踏上了三脚架准备上船了,于是转身喊着两个丫头:“别闹了,回船舱里去。”
两个丫头虽然一直在打闹,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方涥的要求,便老老实实回到船舱里,方涥并没跟着回去,按照之前的约定,人多的时候,两个丫头必须换上男人装扮,这样陌生看到的是三个男人出行,不会引起什么人的关注,如果是两女一男,别说方家人会寻查到蛛丝马迹,那些地痞流氓也会有歪念,所以此时两个丫头回船舱正是去换衣服的,方涥绝对不能一起回去。
原本在船下等待的也就几十号人,可随着这边有人登船之后,排队上船的队伍又被延长了许多,也不知道那些人都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船下的人都上船,少说也要过百人,还有那么多货,这船还能行驶的快?
方涥是不急了,这种情形该着急的是白亦才对,可是方涥在甲板上左等右等都没见到白亦的人影,正在好奇呢,这该着急的人怎么没点动静时,一个船工跑了过来,与之前答话的船工附耳说了什么,两个人便一起回了船舱,这么怪异的情况,让方涥隐隐的感到有好戏要开演了,找个靠近通往船舱位置,便准备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