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凉城突然就哭了，哭得就好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看上去本就是十几岁的样子，此刻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但是这样做，真的对得起卫木兰吗？真的对得起整个卫家吗？整个卫家为了保护，付出了整整三百条人命的代价！这样一直逃避，究竟是对还是错？最清楚。”
“当然，我相信不管怎样选择，卫家所有人都不会责怪。”
凉城哑然看着莫云轻，听着莫云轻一声又一声地质问，其实他也质问过自己无数次。
在每个黑夜之中。
“……第一次……藏书阁，为什么要救我？”
“我们是同宗弟子。”莫云轻说完又补充道，“那时候看上去很不对劲。”
这就是莫云轻救人的原因。
“其实这是很见到的道理，我救是因为我们同宗，他们救是因为把当成了至亲。”
凉城似乎突然之间想明白了，“十年前，我就知道这样抱着姐姐，让她不要离开我，让她醒过来，但是她还是陷入了昏迷，到现在都没有办法醒过来。”
“她……还活着？”莫云轻倒是奇怪，“丁师姐知道吗？”
凉城摇了摇头。
“姐姐还活着，但是却需要依靠药物维持这最后一口气，而这药只有林长老有。”
难怪……
莫云轻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