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贺襄婉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她已怀孕六月。</p>
听说这段时间,南遮又开始整月整月的窝在家里,现在懒惰得朝都不去上了。</p>
她带着自家夫君来揪人!</p>
一走进院子里,才发现院子里全是落叶。</p>
像是有几月没有打扫过了!</p>
贺襄婉抱着手臂,她扭头跟夫君吐槽,“我就说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吧!迟早得出事儿!”</p>
她夫君扶住贺襄婉的腰,“南遮是越发懒惰了,你倒是一天天上蹿下跳的,陛下都说要让你休沐了,你还巴巴的到处跑!”</p>
“娘子啊!你也消停消停些吧!”</p>
贺襄婉懒得听她夫君的唠叨,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p>
她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p>
“南遮!今日你必须得出门了!是不是想把自己闷死在屋里?”</p>
一推开门,光透过门照了进来,南遮忍不住遮了遮眼睛。</p>
他宽大的衣袖挡住身旁的若竹……</p>
“好啊!你们夫妇二人日日躲在屋里是想做什么?”</p>
此时已经盘了头发的若竹慢吞吞从南遮身旁站起身来,她转身去扶贺襄婉,“有了身子的人,怎么还如此暴躁!”</p>
若竹看了看被贺襄婉推开的门,门上破了一个洞,可想而知推门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p>
若竹扭头冲南遮告状,“夫君,这门你得叫婉婉赔!”</p>
南遮笑得眼睛弯了起来,他看向贺襄婉,“听到了?我娘子叫你赔!”</p>
贺襄婉一脸无语。</p>
她扯了扯南遮的衣袖,“哎呀哎呀,我无聊得紧,你们夫妇二人陪我们去外面转转!”</p>
再次走到院子里,才发现院子里的画面跟贺襄婉刚来的时候截然不同。</p>
院子里整洁的一片落叶都没有,南府的下人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p>
若竹挽住南遮的手臂,她撅着嘴有些生气,“不是都说了!我要在这里摆一个石狮子?为什么还没有摆进来?”</p>
南遮忍不住扶额,“娘子,说了好多遍了,鱼缸里是不能放石狮子的!”</p>
“为什么不能!我就要放!”</p>
贺襄婉摇了摇头,“哎呀你们呀~”</p>
若竹见南遮不满足她的要求,气鼓鼓的往院子外面走。</p>
南遮一直好脾气的喊着若竹的名字,笑容满面的跟在若竹后面追。</p>
府里的下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p>
……</p>
已经苍白了头发的南遮脸上露出笑意。</p>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再笑了。</p>
可明明此时的他在笑,周围的人却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p>
南遮睁了睁眼,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不拘一格的若竹。</p>
她就站在他的不远处,笑得一脸恬静,就像当初那个月下之夜。</p>
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的。</p>
她不再是什么杀人机器,也不是什么卧底,她是他的妻子。</p>
她拥有自己的喜悦,也拥有自己的朋友。</p>
他无声的喊她,“若竹!”</p>
然而就在这时……</p>
所有的画面像是重新倒退了一般。</p>
画面再次来到贺襄婉进入院子的那一刻,“我就说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吧!迟早得出事儿!”</p>
院子里荒凉无比,地上依旧是掉了满地的落叶。</p>
没有什么正在修剪花草的下人。</p>
院子里……</p>
空无一人。</p>
那个门也不是贺襄婉推开的。</p>
轻轻一推,怎么会让门直接破了一个洞呢?</p>
事实是贺襄婉拍了许久的门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她心下一紧,用力将门踹开。</p>
这一脚给她夫君吓得够呛,好在贺襄婉没什么事儿,两人才一起走了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