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一出戏。</p>
二楼阳台处有一个藤蔓秋千，林佳雾坐在上边往下眺望，看见程双像个八爪鱼似的缠绕在男人身上，舍不得松手，哭得像个泪人。</p>
姜允双手摊开举起，没碰到她半点：“我老婆看我看的严，被她知道要跟我闹。”</p>
前几天他们还出去约会，包下本地最繁华的温泉山庄，海边沙滩留下过他们的姓氏，凌晨站在市中心的天台上观看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p>
今天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p>
“我不信。”程双捧着他的脸，倔强强势的凑过去亲人。</p>
姜允一扭头，和阳台上的林佳雾四目相对。</p>
林佳雾说：“好巧，打扰你们了。”</p>
“佳佳，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姜允把程双推开一些，后者像没骨头一样，赖在他手臂上不起来，他推了两下没推动，“真的。”</p>
他眼眸深邃，表情认真，一字一句都很真诚，至少在外人看来是深情款款。</p>
林佳雾却只感慨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眼，他随便两句话假的不能再假，可她那会儿就是信了。</p>
信他情深似海。</p>
姜允从兜里掏出来张银行卡塞到程双口袋里：“我不能对不起佳佳，但我确实对不起你。”</p>
“你不缺钱，”他继续，“这我想给你的，除了钱我什么都没有。”</p>
这话只有林佳雾听懂了。</p>
他的原意应该是：除了钱，别的都不会给你。</p>
程双痛哭流涕，拽着他不肯松手。</p>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就是这样，盲目麻痹，这一刻姜允就是她的命，她不能没有他，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自尊——</p>
“我求你，”程双朝下楼来的林佳雾跪下，哭的失去理智，“你把他给我吧！”</p>
林佳雾透过眼前疯狂的女人，从对方身上看见当初的自己。</p>
当年她也一度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