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自然也看见了，他解开安全带，“你在车里别动，我下去看看。”</p>
慕瓷第一时间抓住他的手，“先，先别下去。”</p>
“要不我下去吧。”</p>
徐叔主动开腔，“我问问什么情况，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送慕小姐回去。”</p>
徐叔打开车门下车，敲响霍行涧的驾驶室车窗。</p>
他弯着腰，两个人交谈。</p>
隔的角度太刁钻，慕瓷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霍行涧到底有没有在车里，只最后看到车内伸出来一只手，夹着一张名片。</p>
随后，车辆扬长而去。</p>
慕瓷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变成了失落。</p>
小简辞揉了揉眼睛，“妈咪，你眼睛怎么红了？”</p>
慕瓷回神，捏了捏小简辞的脸蛋，“好不容易才回国，妈咪是太激动了。”</p>
这句话能说服小简辞，却说服不了沈铭。</p>
“徐叔，麻烦您开车吧。”</p>
他道，“我们先回去。”</p>
徐叔点点头，重新发动车辆，“慕小姐，您让我送你去哪里来着？这年纪大了，一件事儿打岔就忘了。”</p>
慕瓷垂下眼睑，报了公寓名字。</p>
沈铭知道那套公寓。</p>
慕瓷七年前刚入职霍行涧公司的时候，跟他吵架闹分手，后面就搬到了所谓公司给准备的单人公寓里面。</p>
他没想到回来江城，她会选择住在哪里。</p>
车辆在公寓小区门口停下，徐叔帮着把东西搬进去就离开了。</p>
等收拾好一切，已经下午两点。</p>
小简辞也睡醒了。</p>
慕瓷放下收拾了一半的东西，带着霍简辞出门，请沈铭吃饭。</p>
两个人选了一家离公寓比较近的粤菜馆，吃饭的时候沈铭接到了一通电话。</p>
他眼眸暗了暗，“你们先吃，我接个电话。”</p>
他去外面接电话。</p>
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p>
慕瓷问，“怎么了？”</p>
“有点事，”沈铭笑了下，“一会儿吃完饭，我可能得有事先走。”</p>
慕瓷点头，“可以啊，刚好也收拾的差不多了。”</p>
沈铭嗯了一声，没再说话。</p>
之后吃饭的半个多小时，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p>
他把慕瓷和霍简辞送回到公寓楼下，之后便驱车离开。</p>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安静的停着。</p>
半开的车窗里，男人指尖的香烟猩红明灭，他的手搭在座椅扶手上，暗色的光线下隐约可以看到刀削般的下颚。</p>
李缙坐在驾驶室，“需要我去调查一下慕小姐这些年在国外的资料吗？”</p>
“不用。”</p>
男人掐灭烟，捏了捏眉心，“回去吧。”</p>
李缙一愣，“是。”</p>
慕瓷回到公寓，继续把没收拾完的东西收拾干净，顺带把自己在小区门口花店买的白玫瑰找了个花瓶插上。</p>
等昨晚这一切，天已经黑了下来。</p>
她坐在沙发旁，犹豫了许久，才打了一个电话过去。</p>
那边很快接通了，“阿瓷。”</p>
慕程远的声音带着些许哑，“你回国了？”</p>
慕瓷一瞬间，眼泪险些绷不住。</p>
早在她出国的第四年，她就收到了慕程远醒来的消息。</p>
她当时回来过一次。</p>
可半路被遣返了。</p>
她以为霍老爷给出的条件，是让她自己选择在国外深造，可实际上霍老爷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直到去年的时候，她才正式有了自由。</p>
至于什么原因，她并不清楚。</p>
慕程远隔着电话，轻轻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爱哭。”</p>
慕瓷哭着哭着就又笑了，“程远哥，我好想你。”</p>
慕程远嗯了一声，“我也想你，还有简辞。”</p>
话落，电话对面传来了女人不满的声音，“你在给谁打电话？”</p>
慕程远轻轻蹙眉，“你小点声。”</p>
“慕程远，你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