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坦然，好似在谈一桩生意。</p>
慕瓷放在身侧的指节微微攥紧，随后又松开。</p>
她深吸了一口气，“公司我也有份，我不可能说离职就离职，更何况这些年……我在这家公司花费了很多时间和心血。”</p>
从最开始的初创公司，到现在一步一步上市融资，然后到如今的家喻户晓。</p>
她的时间，几乎三分之二都分给了工作。</p>
霍行涧轻笑，“所以？你昨天要求我跟温嘉禾离婚，只是玩笑话？”</p>
慕瓷一愣，有些难以回答。</p>
她闭了闭眼，“再给我几天时间吧，这件事我得好好考虑考虑。”</p>
她收回视线，转身进了浴室。</p>
再出来，卧室已经空了。</p>
阳台的白色窗帘被风吹的微微拂动，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昨晚两个人在一起的气息。</p>
慕瓷停下擦头发的手，忽然觉得昨晚的一切好似一场梦。</p>
现在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p>
她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径直走出卧室。</p>
霍简辞还在睡。</p>
慕瓷和霍简辞吃完早餐，顺带把她送去学校，然后拿着一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去了法院。</p>
案件比较复杂，忙完已经下午三点。</p>
慕瓷回到公司，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啃着中午没吃完的三明治。</p>
她犹豫了很久，一直到下班，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洛禹川开口，提自己要走的事。</p>
就在她准备起身走的时候，洛禹川却主动找上门来。</p>
“准备下班？”</p>
慕瓷嗯了一声，“刚收拾完。”</p>
洛禹川点头，看了眼腕表，“我的时间不多，我请你吃晚饭吧，顺带跟你谈谈工作的事。”</p>
慕瓷心里有种预感，洛禹川要跟她说的事，和她想开口的事是一样的。</p>
两个人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中餐厅。</p>
点完菜后，洛禹川直截了当开口，“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有两个老股东提前退休，我已经联系上了他们，差不多这月底，他们就会来江城，你可以放心离开。”</p>
慕瓷愣住，“霍行涧都告诉你了？”</p>
洛禹川微笑，“早在他给你诉讼标的的时候，我就猜到了。”</p>
慕瓷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服务员上了菜，洛禹川笑着给她倒了一杯酒。</p>
“这几年，我们两个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顿饭了，”他拿起酒杯，“想当年你刚进公司的时候，跟现在简直就是两个人。”</p>
慕席笑着把酒杯接过，“两个人不好吗？我挺喜欢现在的我自己的。”</p>
洛禹川点头，“我也觉得现在的你，比较讨人喜欢。”</p>
他举起酒杯，跟慕瓷相碰。</p>
慕瓷温声答，“我之前很讨人厌吗？”</p>
洛禹川一愣，没否认，他适时转移话题道，“我原本以为，你最少还能在公司待两年，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公司又要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p>
餐厅的暖色光线下，洛禹川的脸部轮廓深邃中带了几分凌厉。</p>
慕瓷沉默了半秒，“你想过结婚吗？”</p>
洛禹川目光落在她身上，“结婚？”</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