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跟在老人身后，敲响老旧的屋门。</p>
开门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穿着白色的短袖和牛仔裤，眼睛红红的，很明显哭过，她看到老人愣了下，“王爷爷，他们是……”</p>
“他们是你李爷爷的朋友。”</p>
老人笑了下，“不是坏人，你别害怕。”</p>
小姑娘怯生生的看了眼慕瓷和霍行涧，见他们穿着非富即贵，渐渐放下了防备。</p>
她打开门，去厨房接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p>
“你们认识我爷爷吗？”</p>
慕瓷点点头，“之前你爷爷在的时候，我每年都会来墓园，有一次我意外昏倒，还是你爷爷救的我呢。”</p>
小姑娘脑袋很聪明，盯着慕瓷看了许久后，记忆渐渐回笼。</p>
“我记得你！”</p>
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你是漂亮姐姐！”</p>
慕瓷微笑，“你记性真好。”</p>
小姑娘摇头，“我家里穷，亲戚朋友都不待见我和我爷爷，所以基本上我家没有陌生人来。”</p>
而且，慕瓷的长相本来就不是会被人忘记的类型。</p>
她属于清纯那一挂。</p>
虽然现在穿着打扮都成熟了不少，但是看着李姗姗的时候，眉眼却是温柔的。</p>
霍行涧坐在慕瓷身边，目光环顾四周，最后落在了墙上挂着的照片上。</p>
那是六个人的合照。</p>
“那是我们一家人的合照，”小姑娘性格比较内向，从霍行涧进门时候开始，就偷看了霍行涧好几次，现在见霍行涧在看照片，主动解释，“现在照片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p>
她失落的低下头，眼睛又红起来。</p>
慕瓷看着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模样，莫名想到了自己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p>
她犹豫了片刻，“你叫什么名字？”</p>
“李姗姗。”</p>
小姑娘道，“我的名字是我爸爸给我起的。”</p>
慕瓷看着照片，还是决定就事论事，尽快问到自己想问的。</p>
“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你爸妈的事，”她道，“我是一名律师，江城清水湾楼盘的刑事案件，你爸妈，以及叔叔婶婶，都是事情的被害者。”</p>
李姗姗瞳孔紧缩，“你知道这件事？”</p>
慕瓷点头，“我应该很快就能接到这件事的委托，所以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要有任何隐瞒。”</p>
李姗姗扎着马尾辫，白净的脸蛋带着莫名的倔强。</p>
她看着慕瓷，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收紧。</p>
“我凭什么相信你。”</p>
她皱眉，声音明显有些不快，“之前我爸妈出事的时候，有很多记者和律师找上门，可他们没有一个是来解决问题的，他们只想让这件事成为大家的谈资。”</p>
李姗姗起身，全身上下充满了戒备。</p>
她声音粗哑，眼睛赤红，“当初的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们还是这么阴魂不散！”</p>
坐在旁边的王爷爷瞬间站了起来，“姗姗，慕小姐和霍先生不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他们真的是来帮你的。”</p>
“王爷爷，你每次都这么说。”</p>
李姗姗的声音已经哽咽，“我爷爷已经去世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一个又一个抓着这件事不放，一定要把我逼死才罢休吗？”</p>
“姗姗，”王爷爷愧疚不已，“爷爷不是这个意思……”</p>
“我知道您不是这个意思，可别人不一定！”</p>
李姗姗看向霍行涧和慕瓷，眼底充满敌意，“两位，我知道你们或许是好意，但是这件事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没什么事，你们还是回去吧！我还要收拾东西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