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涧顺势把药瓶丢到垃圾桶，“回来了？”</p>
慕瓷鞋子都没换，径直走到垃圾桶旁边，弯腰去捡里面的药瓶。</p>
霍行涧拦住，他喉结滚了滚，“治疗失眠的。”</p>
“你把我当傻子吗？”</p>
慕瓷推开他的手，弯腰捡起药瓶，她看到上面的字迹，指节本能收紧，“多久了？”</p>
霍行涧眼眸灰暗，“不记得了。”</p>
慕瓷攥着药瓶，呼吸一阵阵发颤，久久难以平复。</p>
她坐在沙发，好半晌才把药瓶放在茶几上，“霍行涧，我想回去了。”</p>
霍行涧挑眉，“回去？”</p>
慕瓷嗯了一声，“回江城，”她转头看他，“这一趟出来的也够久了，回去休息两天，就要送阿辞去学校了。”</p>
霍行涧顺势坐在她身边，手搭在了她身后的沙发靠背。</p>
他倾身，朝她靠近，“不是说休假十天？”</p>
“不想休息了。”</p>
慕瓷垂下眼睑，“我手里还有几个案子，开庭的时候需要我到场。”</p>
霍行涧原本抵在沙发靠背的手，转而抵上了她的腰。</p>
他低眸，唇瓣靠近她的脸颊，淡淡轻笑，“是有案子需要你开庭，还是因为听到了昨晚我接的电话，嗯？”</p>
慕瓷耳根一阵湿热，颤到不行。</p>
她抿唇，“都有吧。”</p>
霍行涧嗯了一声，“那就回去。”</p>
慕瓷原本以为他这么问，最少得跟他掰扯好一阵儿，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同意了。</p>
所以，其实他也是想回去的？</p>
……</p>
第二天清晨，慕瓷早早收拾好东西，一行人去了机场。</p>
走的时候，她给李姗姗发了消息。</p>
李姗姗穿着白色的卫衣和牛仔裤，拽着大大的行李箱，头发也剪短了。</p>
慕瓷有些惊讶，“怎么把头发剪了？”</p>
“这样方便，”李姗姗笑了下，“而且，我之前留长头发，是因为我爷爷喜欢。”</p>
慕瓷心弦跟着一动，没之再多问。</p>
回到江城已经下午三点，慕瓷下飞机后，给洛殊打了电话，让帮忙找一个离君行事务所近的公寓，一个人住的那种。</p>
不消片刻，洛殊就发了密码锁和位置过来。</p>
慕瓷回消息，【房租？】</p>
洛殊，【房子多，当帮我看房了。】</p>
慕瓷沉默了半秒，还是按照公寓附近的定位均价，转了一年的房租过去。</p>
她让李缙开车，把李姗姗送到目的地。</p>
下车后，李姗姗拽着行李箱，一脸感激，“慕律师，谢谢你。”</p>
慕瓷嗯了一声，隔着车窗看她，“这几天你先住这里，等安顿下来后给我发消息，我让公司的人到时候跟你联系。”</p>
李姗姗点头，再次表达感谢。</p>
车辆离去的时候，慕瓷隔着后视镜，看着拽着行李箱的小姑娘。</p>
一脸无畏，一脸倔强。</p>
霍行涧挑眉看她，“想到什么了？”</p>
慕瓷回神，有些恍惚。</p>
她当时在慕家的时候，考上大学也是一个人拽着行李箱去的学校，当时她比李姗姗愚笨的多，连跟人手滑都是怯生生的，更别提直接去另一个陌生的省份上大学了。</p>
“人上了年纪，就是不如年轻的时候勇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