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间，我已经来到壬河身前。</p>
盯着壬河胸腹，我取出来了一卷黑布，打开后，里头是仅剩无几的透骨钉。</p>
取出来一根，我又叮嘱了壬河别动，万一他扭一下，我扎错地方了，概不负责。</p>
壬河呼吸急促了不少，保持站稳没动。</p>
我看了半晌，才确定了位置，先将透骨钉刺入壬河左边锁骨顶端。</p>
壬河闷哼了一声，依旧没动。</p>
我拔出透骨钉，又顺着下方肋骨，每一条都刺了一下，尤其是在心口位置的时候，多停留了一会儿。</p>
最后我又将透骨钉扎进了壬河左臂手肘一处位置。</p>
我分明感觉到壬河的身体绷紧了。</p>
再下一瞬，他右臂猛然抓住我的左臂。</p>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气力恢复正常。</p>
此时的壬河，眼眸中尽是惊喜。</p>
他松开手，低声说了很好。</p>
我松了口气，换了一根透骨钉，先检查了一遍钉子上有没有铁锈，才如法炮制地在自己身上做了一次。</p>
四肢发麻的感觉总算消失了，我活动了一下筋骨，脖颈不停地发出喀嚓声。</p>
等待的过程变得很漫长，看不了时间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p>
不知道过了多久，灰太爷终于回来了。</p>
它快速爬到我近前，我看它浑身上下都没事儿，总算松了口气。</p>
“吱吱。”灰太爷肥硕的身体支棱起来，叫了两声，又要往洞那边爬。</p>
我眼皮微跳，差不多领会了意思。</p>
“舒子徽走了？”我立即问道。</p>
灰太爷又吱吱吱了几声，已经爬到了洞旁边。</p>
“应该是无碍了。”壬河先迈步往前走去。</p>
我跟上去的同时，又四扫了一圈那些摞起来的白布裹。</p>
也不知道这些尸体，都是哪儿的人。</p>
我晃了晃脑袋，撇散了多余的思绪。</p>
壬河先钻进洞口往上爬。</p>
灰太爷钻回了我身上，我就跟在壬河屁股后头离开。</p>
洞壁太圆，我得四肢撑住才能够保持不滑下去。</p>
可爬了一会儿，我又觉得很诡异。</p>
周身冷冰冰的，下方像是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一样。</p>
深吸了一口气，我往下瞅了一眼。</p>
已经爬出去很远了，下方的洞口只剩下一点点大。</p>
什么都没看到，我正准备抬头的时候，那视线中巴掌大的洞口，却忽然被一张脸堵住。</p>
那是一张苍白中又带着一丝幽蓝的脸！</p>
本来下边儿的光源就有些发蓝，像是有磷火。</p>
那冷不丁出现的脸，却吓得我一阵哆嗦。</p>
那是人，还是尸？</p>
我和壬河在下边儿那么久，居然都没发现他！</p>
还有，我们的对话，都被听完了啊……</p>
“壬河，出问题了……”我快速往上爬，同时低声喊道。</p>
壬河并未停下，问我是什么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