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凤瞄了一眼，说道：“那能一样儿吗？这细皮嫩肉的……”</p>
钱亦文暗想，当年留下伤疤的时候，我不也是这么大吗？</p>
你这老太太也太双标了吧？</p>
老葛头儿也说道：“老嫂子，不用怕，没事儿。</p>
“抹了蛋清，一会儿就不疼了，你记着隔一会儿再给他抹点儿就行了。”</p>
上完了药，抬头看了看纪兰凤，笑道：“这咋还哭了呢？至于心疼成这样儿吗？”</p>
纪兰凤抹了抹眼睛：“这迎风流泪的毛病，越老越厉害了。</p>
“油烟子一呛，更是止不住了。”</p>
老葛头儿对钱亦文说道：“钱小子，拿纸笔来！”</p>
钱亦文答应一声，回屋取来纸笔，恭敬地递给了老葛头儿。</p>
老葛头儿，钱亦文打小就佩服。</p>
这老头儿开方子的时候，一直使用毛笔，写得一手好字。</p>
钱亦文的毛笔字，就是跟这老头儿练出来的。</p>
后来，他长大了，老葛头儿的闺女也长大了……</p>
感觉到葛君兰的眼神不对以后，就再不敢去了。</p>
老葛头儿刷刷点点写完后，把纸交给了钱亦文：“照方子给你妈抓点，《万病回春》里的老方子，管用。”</p>
不怪钱亦文跟人家学，老葛头儿的字，真不赖。这方子，也用过，还成……</p>
良医，大多如此，未必卖药，求的是个名声。</p>
治好病，少花钱治好病，才是关键。</p>
钱亦文拿起药方，轻声念叨着：</p>
“薄荷甘草共天麻，荆芥防风甘菊花，</p>
当归连翘枸杞子，川芎白芷密蒙花。</p>
等份各研为细末，每服三钱只用茶。</p>
劝君每日进一服，瞳仁咫尺见天涯。”</p>
纪兰凤一看方子，说道：“这么老长，这得是多少味药啊？”</p>
老葛头儿笑道：“除了天麻，没值钱东西……</p>
“住着这么大的房子，还差这两块钱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