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架，各损失了一台发动机的动力，不过他们的情形并不乐观，有三架飞机损坏的发动机开始冒出浓烟，火苗随后窜了出来。</p>
恐慌和绝望在存活的机组乘员心中升起，他们还没完全稳住自己身形，便投入了稳住飞机的操作。</p>
受伤的飞机迅速失速，有两架还拖着浓烟翻滚了起来。</p>
弹片造成的大量破洞也让机舱内快速失压，越来越少的氧气让机枪手变得全身无力。</p>
不过超级空中堡垒确实皮实，除了那两架翻滚的飞机，最终没能控制住，栽向地面外，其它受伤的飞机，居然都相继稳住了机身，还在空中挣扎。</p>
“补枪！补枪！”</p>
带领歼7编队的队长，此时声音都变了调，掩饰不住的兴奋从他的口中传递了出去。</p>
震惊和意外是不言而喻的，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高效的攻击。</p>
没有人脱靶，没有人脱靶！</p>
虽然还有十架没能在第一时间击毁，但对方是重型轰炸机啊，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打下去的。</p>
美军在这个时候，已经重新将B29定位为中型轰炸机，但是对于志愿军飞行员来说，他们依旧认为这是重型轰炸机。</p>
“队长？怎么补？还用导弹打？”</p>
队长的命令发出，马上有人出声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颤抖。</p>
“不用导弹，不，先不补枪，先用导弹打那些没打过的！”</p>
队长在半秒不到的时间里，迅速否定了自己刚才的命令。</p>
电光火石间，他想明白了，那些受伤的飞机反正跑不快，还是先留下那些没遭受打击的。</p>
歼7飞行员之间的通话，清晰地传到了地面临时指挥部。</p>
指挥部内，戴着耳麦的人脸色都变得通红，双手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了起来，他们的呼吸声也变得粗重。</p>
飞行员没报战果，但是他们通话中的情绪表露，无疑清晰地传达出效果不错。</p>
听到队长更改命令后，老娄立即看向李诺一。</p>
李诺一点点头没说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时最好不要干涉一线的指挥。</p>
老娄还是有些不甘心，他凑到李诺一耳边小声问道：</p>
“你判断，他们刚才的攻击，取得了多大的战果？”</p>
“首长，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全部命中。”</p>
李诺一露出灿烂的笑容回答，从飞行员的反应来看，他不认为自己会猜错。</p>
“太好了！一次就击中十二架重型轰炸机，这样的战果，空军从此可以挺直身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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