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堇盯了一眼画，又盯了一眼江有汜。</p>
嗯。</p>
要么画师收了钱。</p>
要么江有汜妄想症。</p>
路小堇私以为是后者。</p>
“你是说，这画上之人，是阿瑾？”</p>
在她看画的时候，江有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p>
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不同的情绪来。</p>
但什么没有。</p>
江有汜失望了。</p>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情绪。</p>
莫名的，他觉得她就是阿瑾。</p>
思绪良久，他决定试探一下。</p>
结果却让他很失望。</p>
她没见过这张画像。</p>
哪有人，会不记得自己幼时长什么样子呢？</p>
她不是阿瑾。</p>
“嗯。”江有汜掩饰住眼底的失望，“她长得很好看对吧？”</p>
任谁，也没办法对这张画像说难看。</p>
“好看。”</p>
路小堇把画还给他。</p>
江有汜小心翼翼收回画，不让画的边角起一点褶子，确认画依旧完好后，才珍重地放回储物袋里。</p>
他看着不远处吃草的牛，神色哀伤：</p>
“我找了她很多很多年。”</p>
路小堇叼起草根，又躺了回去：</p>
“因为婚约？”</p>
江有汜垂下眼帘：“不是，是因为我想守护她。”</p>
路小堇：“守护？”</p>
在女主七岁前，两人就分别了。</p>
女主需要他守护的日子，怕是早就已经过去了吧？</p>
且，女主比他强大得多。</p>
哪里就需要他来守护了？</p>
江有汜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路小堇，想要说些什么。</p>
“因为她曾经，很认真地，保护过我……”</p>
一回头，却发现身旁早已空了。</p>
本该在旁边坐着的路小堇，正拼了命地朝一头冲出栅栏的牛奔去。</p>
“我的牛——！”</p>
脚都要瞪出火花来了。</p>
好不容易抓住牛绳，却被牛一拽，四仰八叉地摔在了牛的脚边。</p>
牛蹭了蹭她的脑袋，随即一脚将她踹开。</p>
挡着青草了。</p>
然后，一人一牛就打了起来。</p>
江有汜：“……”</p>
他只得过去拉架。</p>
不拉还好。</p>
一拉，牛蹄子连着他一起踹。</p>
最后，初修黑着脸将两人从牛群里救了出来。</p>
“真有你的，跟牛也能打起来。”</p>
路小堇愤愤不平：“是它先动的手！”</p>
牛哞哞两声，表示不服。</p>
路小堇再次撸起袖子。</p>
牛也再次踩了踩牛蹄子。</p>
谁都不让谁。</p>
初修扶额，拎着路小堇的衣领离开了战场：</p>
“好了，你去喂猪吧，这里我来。”</p>
还在哼哼唧唧打算连着初修一起揍的路小堇，听到这话，疑惑抬头。</p>
“为啥对我这么好？”</p>
她以为，现在他们也算是撕破了脸，本以为初修不会再回天云宗了。</p>
谁知他还在。</p>
不仅在，还当作啥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对她全方面展现出同门情。</p>
咋。</p>
在她挖了他五长老的灵根后，还想再掳她一次？</p>
这小子是有点不服输的劲儿头在身上哈。</p>
怪她。</p>
昨晚就应该连着这小子的灵根一起挖！</p>
看他怎么接着倔强。</p>
初修似乎看懂了她的想法，哭笑不得：</p>
“放心吧，我不会再对你动手了。”</p>
他避开跟过来的江有汜，低声道：</p>
“我是来保护你的。”</p>
不保护不行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