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咬了咬牙，忍了又忍。</p>
“好，我答应你，第二件事是什么？”</p>
“以后再说。”路小堇摆了摆手，抽出腰间的剑，“好了，过来跟我打一架，我得知道，现在的我，究竟是什么水平。”</p>
她跟魔尊傀儡打过。</p>
傀儡可是筑基二阶，她都能过两招，还能把对方逼退。</p>
那她现在岂不是筑基以下无敌手了？</p>
信心十足。</p>
十分膨胀。</p>
初修：“？”</p>
什么水平？</p>
还能是什么水平。</p>
当然是炼气一阶都没的水平。</p>
初修倒是很乐意打击她：“来吧。”</p>
路小堇执剑刚了上去。</p>
一开始，初修并没有太把路小堇当回事。</p>
他知道路小堇无法修炼。</p>
体修也还没通过炼体一阶的试炼。</p>
总的来说，现在的她，就是个顶级脆皮。</p>
但没想到，路小堇比他想象中要强得多。</p>
倒不是剑术练得有多好。</p>
而是她的打法不要命。</p>
——只要能伤到对方，她就算是自杀式的自损，也会往前冲。</p>
寻常人，在受伤后，痛觉缠身，力气会自然减少许多。</p>
但路小堇不是。</p>
她像是没有痛感一样。</p>
往前冲就是往前冲，一点退路都不会给自己留。</p>
初修惊讶之余，一个不察，被逼退了几步。</p>
他皱了皱眉，指尖掐了个诀。</p>
“防御，起！”</p>
一层防御结界瞬起。</p>
谁知下一瞬，路小堇就无视结界，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胛骨。</p>
初修瞳孔微张，不可思议地快速捂着肩膀，猛地退开。</p>
“好了，停下来！”</p>
路小堇抹掉嘴角的血，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剑鞘里。</p>
“如何？”</p>
筑基期，比她想象中要强。</p>
想来，之前魔尊傀儡应该是想探听她进入生死阵的秘密，所以不曾对她下死手。</p>
——他刻意留手，她虚假自信。</p>
以至于在面对初修时，她甚至无法逼他拔剑。</p>
差距高下立见。</p>
“炼气五阶以下，你应该都能对付。”</p>
初修掌心抹过肩头，血立马止住了，伤口也不见了。</p>
他探究地看向满身是伤的路小堇：“你刚才是怎么破开结界的？”</p>
“这是秘密之一。”路小堇服下一颗补血丹，惨白的面色稍稍多了几分血色，“炼气五阶？”</p>
秘密之一？</p>
初修眸光微闪。</p>
看来路小堇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中还要有价值。</p>
“嗯，炼气五阶。”初修点头，“五阶以上，基本都是炼体二段以上，你连炼体一段都没有，炼气五阶，是你能挑战的极限。”</p>
“不过，只要你足够苟，想要伤到筑基期，也不是不行。”</p>
她想伤人，就没有伤不到的。</p>
——对她防御，几乎不可能。</p>
新进外门弟子，有好几个都是初修这样的隐藏筑基期。</p>
路小堇想伤他们可以，但想赢，几乎不可能。</p>
所以，她想去大荒秘境，难。</p>
她只能祈祷，到时候她抽到的对手都是跟她一样的菜鸡。</p>
可路小堇显然比他自信。</p>
“只要能伤到，我就能赢！”</p>
初修：“……”</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