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道友不死贫道。</p>
其他心有不忍的弟子见此，也都不敢心有不忍了。</p>
生怕路小堇把他们都拽去挑粪。</p>
于是，路小堇在弟子们悲痛的目光下，把殷千君带走了。</p>
“好了，都别看了，领了背篓和剪刀跟我走。”</p>
弟子们沉痛地叹了一口气，背着背篓飞快逃离。</p>
生怕路小堇挑粪太快，泼他们身上。</p>
*</p>
这边，路小堇带着殷千君到了杂物处，领了两根扁担，四个粪桶。</p>
虽然粪桶洗过了，但臭气依然没散。</p>
殷千君进了杂物处，殷千君出了杂物处。</p>
整个动作十分连贯。</p>
臭！</p>
臭气熏天！</p>
所谓的挑粪，是要挑着这玩意儿？</p>
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苦！</p>
他终于明白那些弟子惊恐的原因了。</p>
不行！</p>
他得走！</p>
殷千君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转身就走。</p>
然后，衣领就被人拽住了。</p>
“楚戏，你干啥，快过来领粪桶，我带你挑粪去，有我带着你，你就偷着乐吧。”</p>
殷千君：“……”</p>
根本乐不出来。</p>
最后，在路小堇的威逼下，他咬了咬牙，还是挑着粪桶跟了上去。</p>
他以为，挑粪桶已经是最委屈的事情了。</p>
却不想，这只是个开端。</p>
挑粪挑粪。</p>
重点不在于挑，而在于粪。</p>
那桶里，是要装粪的。</p>
“yue——”</p>
殷千君直接破防，一整个大吐特吐。</p>
有那么一瞬间，他忍无可忍，想直接把路小堇杀了。</p>
但他忍了。</p>
因为他善！</p>
——其实是因为司空公麟略通拳脚。</p>
——周围那么多弟子，他敢当众杀人，司空公麟不弄死他能罢休？</p>
殷千君痛苦不已，路小堇却没惯着他，直接装满粪桶。</p>
他一边挑粪一边yue。</p>
一路上，洒了不少粪。</p>
于是，继泼粪少女之后，出现了泼粪少年。</p>
“啊啊啊！路小堇真邪门！谁跟她混在一块儿都会变得有病！”</p>
殷千君苦！</p>
但他不说。</p>
他只是yue。</p>
好在这身份不是他的，他倒也没觉得其他弟子骂多难听。</p>
就这样，殷千君辛辛苦苦，挑了一天的粪。</p>
累得人都恍惚了。</p>
本来还计划一天吸多少弟子血的他，此刻只想躺尸。</p>
“好了，今儿就到这儿吧。”路小堇把粪倒进粪坑，大手一挥说道。</p>
殷千君看了一下周围，四下无人，于是又看了一眼粪坑。</p>
粪坑很大。</p>
是能淹死人的那种大。</p>
路小堇总归是要死的。</p>
不若，让她跳下去自杀？</p>
很好，这很合理。</p>
谁知他转头刚要施展迷惑术，屁股上就挨了一脚。</p>
“啊——！”</p>
扑通一声，殷千君掉粪坑了。</p>
因为这一切太过突然，他连捏结界的时间都没有。</p>
手上，脸上，浑身都黏黏糊糊的，会是什么呢？</p>
哦，是粪啊。</p>
那一刻，殷千君眼前闪过走马灯。</p>
他，大约，是死了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