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
“我等的目的乃是灭绝人类与这丑恶的历史,只要能够完成那份夙愿——————下流也好卑鄙也罢,随你怎么评价都好。”
雷夫一边说着一边拉低了自己的礼帽,让人难以看清其帽檐下究竟有着怎样的感情。
“结果嘴上鄙夷着人类与人类犯下的过错,实际上却还是做着人类会做的事吗?真是骄傲。”
穆罕默德二世不屑地说着
“而且,你似乎也没比人类高明到哪里啊,我亲爱的御主哟。”
“什么?——————!”
回应雷夫的仅有穆罕默德二世那略带着讥讽地微笑与从他胸口中破出的七色剑刃。
不知在何时,阿蒂拉已经出现在了雷夫的身后,并毫不犹豫地将剑刃送进了他的胸口。
“我之名为阿蒂拉,是匈人之战士,也是其王,是破坏这西方世界的匈人大王——————不,还不止是那些,你的那份愿望我已经听见了,呼唤着我的人就是你吧——————那么,就要将所有的【文明】,都全部破坏。”
阿蒂拉面无表情地说着,随后猛地向上挑剑,在雷夫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将他劈成了两半。
“想要焚烧人理,结果自己却先引火烧身了吗?真是个相称的结局啊,我短暂的御主哟。”
看着雷夫的“尸体”缓缓化作灰烬消失之后,因御主死亡而导致灵体开始消散的穆罕默德二世如此说着。
恐怕名为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的存在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死亡。
应该会在某处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方像条蠕虫般扭曲着重生吧。
“但是,倘若连自己的尸体利用起来也不惜点燃那把火焰的话,你大概是成功了吧。”
穆罕默德二世面色凝重地看向了从雷夫尸体原先所在的地方捡起圣杯并吸收进体内的阿蒂拉。
“你刚才所说的话,我可不能熟视无睹啊。”
尽管已经失去了御主还面对着拥有着圣杯的敌人,但被称作法提赫的无情征服者,穆罕默德二世平生只逃跑过一次。
已经隐隐有些虚幻的手臂再度从鞘中抽出了那把曾跟随着穆罕默德二世四处征战并一同攻入了君士坦丁堡的弯刀。
所幸才刚刚被召唤,穆罕默德二世的灵基中还剩余着勉强解放一次宝具的魔力量。
明明身处在陆地之上,但数十艘巨大的船只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说你要毁灭这世上所有的文明,对吧?匈人的大王。”
“啊,没错,我就是文明的破坏者————无需思考、无需感知、只需杀戮、只需破坏——————你,也是文明吗?”
“像是不会变通的人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类吗?那样就是单纯的兵器了啊偏偏还是这样的家伙得到了圣杯,麻烦了。”
但是穆罕默德二世还是没有回避阿蒂拉的问题。
像是失去了主人保护的野狗一样跑回老家的经历就算是成为英灵之后穆罕默德二世也不想拥有第二次。
倘若在这种问题中回答了否定,那么就算苟活了下来也不会再有变回文明的余地了。
“没错,我正是为那世上最伟大之帝国奠基之人。”
“是吗那么就是文明了,那么就不得不破坏了。”
阿蒂拉点了点头,随后再度举起了手中的七色光剑,其上凝结出了魔力反应惊人的光芒。
“将那文明破坏————————军神之剑(photo&bsp&bspray)!”
将周遭的影从者与阻碍在面前的【文明】破坏之后,阿蒂拉有些好奇地抚摸着自己左臂上那明显地被轰击过的焦黑伤痕。
不可思议。
脑海中那个曾驰骋在草原上的她,似乎也同样受过伤。
但作为匈人的大王而言,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伤痛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呜——”
触碰到伤处的阿蒂拉不由得痛呼了一声。
这也很不可思议。
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的阿蒂拉还发现她的眼角也不知为何湿润了起来。
她应该感受不到痛楚才对。
但是,现在还不是仔细去感受那些曾没感受过的新奇事物的之时。
即便是那个【魔术师】已经被她破坏,阿蒂拉却还觉得这片土地上始终有着某处在呼唤着自己。
“是你吗?”
阿蒂拉站起身来看向了南方的阿尔卑斯山脉,确定了目标,举起手中的军神之剑(ars),随后飞向了半空之中高速离去,只留下一条长长的七色轨道。
宛如,游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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