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瑶越靠近，他的心里就愈发烦躁。</p>
眼前的人和郑晚瑶分明是一张脸，可齐墨翎心中却下意识抵触，尤其是面对女人讨好的笑和故作姿态地接近。</p>
“知道，你自然是我夫君。”</p>
齐墨翎：“……闭嘴。”</p>
他总觉得更不爽了。</p>
齐墨翎冷着脸攥住她的手腕，然而女人却更加胆大妄为。</p>
只见郑晚瑶的手掠过他脖颈间的火红印记，温润触感很像是羽毛般流连，那些印记衬着她的动作，仿佛快要将齐墨翎给燃烧殆尽。</p>
那张脸跟他四目相对的时候，齐墨翎忽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p>
尤其是少女那双漆黑潋滟的眼眸，无端让他沉溺其中。</p>
耳边什么也听不见，只剩下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p>
齐墨翎总觉得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情，也不该是这样的。</p>
或许是知道齐墨翎此时矛盾的心态，郑晚瑶手指下滑落在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胸膛上，郑晚瑶抬眸望进他的眼睛，随后勾住齐墨翎的脖颈。</p>
“怎么了？”</p>
温热泉水蒸腾出袅袅雾汽，模糊了彼此的双眼。</p>
女人此刻正坐在他身上相当关切地问话，一切好像都再正常不过。</p>
他嗓音低哑道：“叫本王的名字。”</p>
“齐墨翎。”</p>
郑晚瑶的手摁在他胸膛上，抬头看向他的眼睛。</p>
“心跳好快，是因为我吗？”</p>
未等齐墨翎反应，郑晚瑶就忽然凑近，鼻尖蹭着他的脸颊。</p>
“你好久都没回来了，这回可要好好陪陪我。”</p>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佯装生气的神情。</p>
“明明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你却不认得我一样。”</p>
妻子？</p>
齐墨翎忍不住发笑，别人都说他是阎王修罗，从不曾为情所困，更遑论有什么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女是例外。</p>
对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情绪翻涌，结果越是压抑越是容易失控。</p>
借着蒙蒙水雾，郑晚瑶笑着看向他。</p>
“齐墨翎，你现在认得我了吧。”</p>
四目相对的时候，郑晚瑶伸手在水下与他十指相扣。</p>
齐墨翎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某天夜里的场景。</p>
好像也曾是这样十指相扣过。</p>
那时候少女并非是叫他夫君，而是称赞他为解语花和所向披靡的刀刃。</p>
幻影和当下重合，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p>
低头的瞬间，郑晚瑶贴近他，唇齿相依。</p>
似有一把无穷无尽的火苗在燃烧，彻底燃尽刚刚牵制齐墨翎的丝线，哪怕明知前方是旋涡，他也踏了进去。</p>
齐墨翎反客为主，扣着郑晚瑶的后脑回吻。</p>
随着朱钗掉落在水中，两人满头青丝相互交缠，水面漾开重叠的影子。</p>
微风吹动幔布，纱幔上时隐时现着些许烛光。</p>
满室泛起涟漪和水花。</p>
是引诱也是素无葬身之地。</p>
水面因二人突然的动作变得动荡，郑晚瑶勾着他的脖颈说：“齐墨翎，你喜欢我吗？”</p>
女人不复千娇百媚的姿态，盈盈一笑间满是居高临下的审视。</p>
这样懒散的语调，让齐墨翎心脏不受控制地悸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