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某高层住宅楼。
顶层的某一家,主卧的窗前,坐着一个男人,他有着一张典型的日耳曼血统的棱角分明的帅脸,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而他身前,架着一支很奇特的步枪,光是枪管的长度就将近两米,枪管的口径,也超过了反器材狙击步枪。
而长枪的旁边,还架着一台观靶镜,这个男人在注释了一会儿枪械上的同样很长的瞄准镜后,又歪头看向观靶镜。
他观察的对象,并不是什么对面建筑的换衣服或练瑜伽的小姐姐什么的,而是一个医院的住院楼。
男人就这么安静的观察着,整整一个下午就只是歪头,正过来这两个动作,还有呼吸,和嘴里时而默念着什么,证明他不是一个蜡像。
一直到天色渐暗,男人仍是“乐此不疲”,却忽然,他身后,房门口,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窈窕靓影。
这是一个比男人年轻六七岁的女人,有着一头金棕色的波浪长发,瘦削的身形却是前凸后翘,五官不算精致,但透着一股原始野性的诱惑,尤其是一张鲜红的厚唇大嘴,更是将这种诱惑演绎到极致。
女人轻启朱唇,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慵懒,好像打盹的雌豹,“你就不闷吗?一坐就是一天。”
突兀的打破平静的声音,却没有让男人有哪怕一点吃惊的反应,他只是头也不回的用略显干涩的声音问道,“有指示了?”
“你真无聊,真不知道你这个能三天都不说一句话的家伙,有哪个女人会看上你,喂,你不会还是个”
对于女人的调侃,男人也不气,仍是古井无波的声调,平淡地说道,“指令,没有的话,就继续去望风。”
“喏,刚送来的最新指令,我还没学怎么解码,你自己看吧。”
女人伸手到胸前,从皮质背心夹紧的深深的事业线里,夹出一小片崭新的毛边亚麻布片来,轻轻一丢,就要丢到男人的头顶上。
男人却好像脑后长眼一般,又或者太熟悉女人的套路,伸手轻轻一捏,就将布片捏住,然后将布片递到望远镜上附加的一个放大镜片后,仔细观看。
他又单手从上衣兜里拿出笔记本和笔,一边布片一边写,不多时就写下了一行字——摩根黑手,20002003
男人写完后,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表,显示着7点五十八分,便迅速地看了一眼观靶镜后,架起长枪,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这时就连一直在逗男人的女人,都大气不敢喘了。
而就在男人的手表,秒针归零,显示八点整的时候嘭!
随着他扣动扳机,枪口喷发出火焰,一颗足有十厘米长的表面布满花纹的子弹,飞射而出!
这颗子弹射出之后,头中尾三个结构,以不同的转速旋转,而且尾部率先脱离,而子弹也因此而转向,划过一道弧线,却是从直对着他观察的住院楼,变为平行飞行。
而后子弹中间的结构旋转着脱离,再次改变方向,借此恰好绕过两栋建筑物之间的一栋建筑的边角,最后摄入他这里没有射击角度的,住院楼最边上的一个房间里!
女人这时已经悄悄摸到观靶镜前,观看了男人发射的她,不由得赞叹,“即便是我,每次看你射击,都觉得很神奇,你到底是怎么掌握这种神奇的射击技术的,是必须单身吗?”
“走”男人仍是无动于衷,像是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似的。
“小心!”却在他刚要起身的时候,突然一阵喷射引擎的声响,由远至近,他也看到了窗外出现了什么,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一声小心,马上又架枪瞄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