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p>
顾彦期看着正在输液的蒋遥,第一句话便是,“姓林的找你干什么,你对枇杷过敏还吃,怎么没吃死你。”</p>
神志已经恢复过来的蒋遥尴尬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对枇杷过敏啊,那东西我以前也没吃过,这是第一次吃,至于林先生,他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p>
“你怎么说?”</p>
“我能怎么说啊,本来就是不三不四的关系,我就随便糊弄过去了。”</p>
不三不四?</p>
顾彦期眼底划过一丝深沉的阴影,不怪她说不出口,确实是有些不三不四啊!</p>
蒋遥躺在病床上翻了个身子,蜷着身子腹部会更好受一些,“我总不能说我和你一开始是权色交易,后来变成你包养的地下情人吧?我可说不出口···”</p>
想起纪婷的嘲讽,她虽然反驳回去了,但是人家说的其实也没错,她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说是难过吗,好像自己又没有这个资格。</p>
当初自己清高的很,说什么也不同意,后来还不是妥协了,她哪有资格去伤感别人对她的评价。</p>
反正早晚都是要离开的,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p>
“你直接说是我的炮友得了!”</p>
顾彦期轻哼一声,蹦出一句更加难听的话。</p>
“······”</p>
蒋遥不舒服,拉上被子盖住半张脸,没再理他,省得他又蹦出什么名言‘惊’句。</p>
这时护士过来加药,见她蜷着身子,不由皱紧了眉头,“我给你加了一点止痛的药,我看你这八成是子宫内膜异位症,你例假干净后三到七天内可以做个彩超看看。”</p>
蒋遥闻言拉下脸上的被子,细声问道,“那有什么好的办法治疗吗?我例假每次都不准,还很难受。”</p>
护士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顾彦期,他双臂环胸,身姿挺拔,静静倚靠在相邻的病床旁,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力。</p>
“你们赶紧结婚生个孩子,比动手术强!”</p>
护士说完眼神在两人之间微妙的游移了一会,又慢慢开口,“药我加好了,一会拔针让你男朋友叫我!”</p>
“······”</p>
早知道不问了!</p>
蒋遥闭紧双唇,默默的又拉上了被子。</p>
顾彦期嗤笑一声,眼底的阴影仿佛被微风吹散了许多。</p>
“男朋友?嘁~~~”</p>
听上去,倒也是个不错的称呼!</p>
他有点喜欢这个称呼了。</p>
蒋遥埋在被子里,听着他刚才不屑的嗤笑声,又想起夏暮烟找她的事情,心里逐渐蒙上一层烟雾。</p>
她不想做他们高贵生活中的调味品。</p>
治疗过敏的药水不多,输完液时,天边开始渲染起晚霞的绚烂,与室内柔和的灯光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p>
像是某种故事的结局。</p>
蒋遥看着手背上喷溅的几滴血,微微皱眉,“你说不用我叫护士过来,这就是顾医生的拔针技术?”</p>
刚才拔针时,那血都飞出去了,手背都有淤青了,像个医生做的吗!</p>
顾彦期抬手扔给她一盒药膏,唇边轻挑,目光中闪着一番调戏,“让你一次就记住,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回去把药擦了,看你身上的红疹子,跟猴屁股似的!”</p>
“······”</p>
蒋遥拿着手里的药膏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这时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宾利车上下来一个身影。</p>
林至臻踩着急促的步伐走近,目色担忧的问道,“蒋小姐没事吧?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对枇杷过敏。”</p>
顾彦期冷凝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冷冷地锁定在他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直接穿透他的虚伪。</p>
“你都随身带过敏药了,还装什么,你林家没事干了吗?你天天围着她转干什么,你们很熟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