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抱着那团软绵绵时时刻刻都不分开。</p>
成玉气喘吁吁：“属下追了半个城，每次都晚了一步，现在才赶到……请主子恕罪。”</p>
宋晏容面无表情瞥他一眼：“说事。”</p>
“啊！”</p>
成玉从袖口掏出一沓散乱的纸，“裴家贪污受贿参与吏部人员任免的罪证，是否要现在呈上去？听说世子昨夜走后，刑部的人审到天亮，裴映渊都不认罪。”</p>
宋晏容扯了扯唇：“不认甚好，再折磨折磨。”</p>
“是。”</p>
成玉微愣。</p>
往常宋晏容弄人的手法要多利落有多利落，手握罪证拖着折磨人确实头一遭。</p>
昨夜他赶到刑部大牢，刚一进去血腥味扑面而来，明明未听说他跟裴府有过节，不知道裴家到底何处得罪了他。</p>
宋晏容又道：“裴淮呢。”</p>
成玉回忆了下：“裴府在办裴夫人的丧事，裴公子还未腾出时间给裴映渊疏通关系。世子的意思是……？”</p>
宋晏容沉思不语。</p>
先前沈家倒卖军械的事裴映渊有参与，加上这次的罪证，裴家被抄家在所难免。</p>
到时候男人流放女眷为奴为姬，裴家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p>
不着急。</p>
他慢悠悠转着手中的杯盏，倏尔道：“把他家的丑闻再宣传宣传。”</p>
裴淮父是亲兄妹，他会被名门世家视为不祥之物，纵使裴映渊为官多年人脉广，也不会有人帮他。</p>
裴家从小捧在手心的尊贵少爷，还没尝过孤立无援陷入绝境的滋味呢。</p>
成玉颔首，见他没有别的吩咐，拱手退下。</p>
阮眠眠莫名啧了声，语气不明：</p>
“以你折磨人的毒辣手法，我日后嫁到晋王府可得小心些，万一哪处不如你愿得罪了你，下场得多凄惨呐。”</p>
宋晏容睨她一眼，弯唇抱过她置于膝上，用极近的距离瞧她的神色。</p>
皮肤细嫩莹白，几乎连毛孔都看不见，微微扬着的眼眸亮晶晶的，盛着不易觉察的笑意。</p>
他突然想起晋王对她的评价。</p>
——“我可没见她那是害怕的样子。”</p>
宋晏容掀唇，垂眼盯着她那张什么话都能扯出来的小嘴，凑上去吻住她。</p>
“眠儿，你惹我哪是一次两次了。”</p>
她性子野，想活命还不甘伺候人。</p>
最开始他图新鲜喜欢逗弄她，但毕竟孤身一人惯了，不习惯丫鬟的存在，也没真把她当丫鬟使唤，都是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p>
她明面扯些好听的理由，暗着给他找不痛快。</p>
把他的银子当纸一样花，偷偷说他坏话，后来更明目张胆地骂他，哦，还踹他。</p>
他看在眼里，却意外的生不起气，只觉得她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儿，四处调皮。</p>
他设想过，倘若换个人，他早没了耐心。</p>
他以为自己表现异常是把她当宠物——好生养着的爱宠若天天想着往外跑，无疑让人烦闷。</p>
但不知道哪一日开始，他萌生永远保护她的想法。</p>
保护她、照顾她，以伴侣的身份。</p>
阮眠眠眨了眨眼，朝他嘻嘻笑了。</p>
勾着他的脖子说：“世子爷，之前在南楚的开销，我说回来还你……现在不想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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