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言语激诈</p>
“属下是暗卫，没有危及镇北王府的大事出现，暗卫都是不能走到明处来的。”姜东武好脾气的给她解释。</p>
“那你现在为什么出来？”</p>
“青阳，不得无理。”顾战出声制止。</p>
“王爷回京，属下一时高兴，未能控制住情绪，还请安平郡主见谅。”</p>
姜东武眼底极速划过一丝冷意，他自以为掩饰的极好，但还是被顾青阳看见。</p>
“我今天去太湖了。”</p>
他的眼神，让顾青阳忽然想起进书房前，她在阳光下和树荫下一暖一冷的两种不同感受。联系姜母四邻所说从未见过他的那些话，她似乎有些明白姜东武背叛父亲的原因了。暗卫暗卫，永远只能守在暗处，不能见光，连见家人都要小心翼翼。</p>
可悲吗？</p>
自然是可悲的。可可悲归可悲，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他想以背叛父亲，背叛镇北王府来摆脱可悲，就是不行！</p>
“原本是准备去吃凉皮的，因不知路，无意去到一个偏僻的住宅区。去时正好看到一个老太太在辱骂一个小娘子。老太太言语粗鄙，不堪入耳。周围有许多人在看热闹，听他们议论，老太太是小娘子的婆婆，这样的辱骂每日都有好几回。”</p>
顾青阳言语不耻，“不只如此，小娘子三个在太湖书院读书的孩子也时常跟老太太一起，对她拳打脚踢。”</p>
“那老太太和小娘子冠的夫姓，夫家姓姜。”“老太太的儿子呢？”顾战眉目不动，随口问道。</p>
“不知道，据说自从老太太搬到太湖，她儿子就没有出现过。”顾青阳义愤填膺道，“能让三个孩子都进太湖书院，还负担一家的开支，老太太的儿子身份必然不简单。我已经让青霜去查了，待查出来她儿子是谁，定要让他好看！”</p>
姜东武神色平静，连眼神都未曾变化一丝，只在顾青阳说出让青霜去查时，神色有一瞬间的紧缩。</p>
顾青阳莞尔一笑，放下手里的书，“不好意思呀姜首领，那老太太太让人厌恶了，以至于我现在听到姓姜的，便没有什么好感。当然，姜首领除外。”</p>
“郡主性子单纯直率，爱恨分明，这是好事。只是凡事不能只看表面，那小娘子被老太太辱骂尚可说是老太太刻薄，连自己的三个孩子也对她拳打脚踢，那说明小娘子本身就有问题。”姜东武平静说道。</p>
“东武说得不错。”顾战起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走，先去见你的祖母。”</p>
“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那什么才是真的？”顾青阳跟着起身，不解相问。</p>
顾战拍拍顾青阳的肩膀，回头对姜东武道:“这次回来会留两个月，送青阳入学，顺便看看你们这半年是否有长进。”</p>
“属下这就去将消息告诉王五他们。”姜东武激动道。</p>
“去吧，抓紧时间好好练练，若是被本王发现有谁不进反退，就送去佘山练上一年半载再放回来。”</p>
目送着姜东武离开后，顾战揽住顾青阳的肩膀，一边走一边道，“真真假假，对对错错，不必过于纠结。人不同，立场不同，对真假对错的判断也会不同。我们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够了！”</p>
“就像姜老太太，她自己不顺心，就觉得是姜小娘子的原因，所以打她骂她。姜小娘的三个孩子在书院中受排挤，也觉得是姜小娘子舍不得给他们银子的原因。站在他们的立场，他们都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都是姜小娘子。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们的言行举止就很是可耻。”顾青阳想了想，“因为我们不是姜老太太，也不是姜小娘子的三个孩子，我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更无法感同身受，凭着对弱者同情的本能，才觉得他们可恶。是不是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