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岭上,许栀掀开车帘,往岭下看去,郑家镇静静的伏卧于山岭之下,正是做晚饭的时候,夕阳下袅袅的炊烟缓缓的升腾而上,让这个不是很大的村镇看起来如此的静默,也如此的萧条。</p>
回到安平县,当天晚上,两匹快马趁着夜色往京城方向而去。</p>
这些许栀都不在意了,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后面的事情就是一路平安的抵达越州,跟郑伯源会和之后,跟着三舅张兆枳学着做买卖。</p>
张兆枳已经在越州待了一段时间了,为地就是等着许栀过来,学着做买卖,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而且张兆枳还要带着许栀去往各地,不仅仅是大梁境内,燕国北狄都要去走一走看一看,这也是许栀期待已久的事情。</p>
从冀州往京城快马三天的时间就能到,两匹快马在京城分开之后,一封信被送到永宁侯府,一封信被送到了平西侯府。</p>
永宁侯府的自然是交到侯爷的手里,而平西侯府,则是要交到老夫人的手里。</p>
平西侯老夫人接到信之后,当即就派人去把平西侯给请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平西侯看到信上的内容,大惊失色。</p>
老夫人说:“侯爷,这就是咱们的族人啊,这就是靠着咱们家十几口子把命留在雁门关挣下这无尚的荣耀过活的族人啊。”</p>
平西侯说:“母亲,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p>
老夫人冷笑一声,说:“误会?你跟我说误会?侯爷,源哥儿媳妇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你清楚,我也清楚,人家连家门都没有进去啊,被一个奴才就这么拦在大门外,那是那个刁奴的家还是咱们的家?侯爷,这就是咱们平西侯府养的奴才啊。”</p>
老夫人说着说着,眼里含着泪,平西侯见了,心里挺不好受的,说:“母亲,您请放心,儿子一定给您一个交代,给源哥儿媳妇一个交代。”</p>
老夫人说:“还有庆春,他是族长,可族里还有三弟跟五弟呢,他这是要做什么?想要一手遮天吗?你给我备车,我要去冀州,我要去看一看,那还是不是我的家。”</p>
平西侯赶紧劝道:“母亲,您年事已高,一路舟车劳顿您怎么受得了?您请放心就是,我这就安排人去老家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老夫人听了, 瞅着自己的儿子,冷笑两声,说:“侯爷,您还要安排人去老家呢,您这是被人蒙蔽的还不够吗?既然能够咱们府上送信,自然是能够给永宁侯府送信,您就安心的等着吧,看看永宁侯是怎么找您算账的。”</p>
老夫人上来脾气,一个一个您的让平西侯实在是难受,他跟老夫人虽然是母子,但是从小就没有在自己的母亲身边生活,长大之后跟母亲的关系一直都挺疏远,就是因为郑伯源的亲事,母子两个的关系才缓和了很多。</p>
平西侯想要让自己的母亲不要生气,却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想要起身就走吧,又怕自己走了母亲更生气,站起来扎煞着两只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p>
好在这个时候,桂嬷嬷进来,说:“侯爷,前院您书房伺候的小厮过来,说永宁侯爷给您下了帖子,请您这会去得月楼喝酒。”</p>
平西侯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就觉得头皮发麻,倒是自己的母亲,听了桂嬷嬷的话,冷笑两声,说:“你且去吧,我就看你要怎么给你这位亲家一个交代。”</p>
平西侯没法,只能给老夫人躬身行了一礼,说:“母亲,您且消消气,儿先去应付一下永宁侯,待到回来再跟母亲细细言说。”</p>
看着平西侯出了院子,桂嬷嬷笑着说:“老夫人,你也是,做什么要这么逼迫侯爷呢?”</p>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咱们侯爷,除了自己享受,别的都不上心,这么些年,家中诸事都是他那个继夫人作主,现在就得让他知道,他那位放在心尖上疼爱的继夫人,是怎么背着他做那些事情的。”</p>
桂嬷嬷说:“老夫人,难得侯爷现在回心转意,您还是对他好一些才是。”</p>
老夫人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会,问道:“二姑娘现在怎么样了?”</p>
郑云云还在大佛寺养伤呢,小陈氏在那边陪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