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慈谢过两个小太监之后,就进了这个五十多个平方的密室里面。</p>
密室应该是一开始建这个房子的时候就盖起来的,长方形,陈兆慈将烛台放在一个桌子上,待到能够适应里面的光线的时候,就看到这里面靠墙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有些地方放着书,有些地方没有放书,陈兆慈把自己的包袱放到桌子上,就着烛台拿出自己的医案开始看起来。</p>
厅堂里面,喧嚣热闹之际,就听到从一侧的位置传来一声清脆的摔杯子的声音,接着,就从外面进来好些穿着甲胄的人,这一变故,让方才还在赏歌舞品美食的人大惊失色。</p>
许荛挨着永宁侯坐着,看到进来的人,赶紧扶着自己的父亲站起来,走到一侧的柱子旁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p>
梁承帝端坐在上位,看着变故,一个劲的冷笑,六皇子扶着王修媛站起来,走到梁承帝前面,朗声道:“父皇,您身体抱恙多时,总是这样拖着,于国于民不利,孩儿为了咱们萧家的基业,只能出此下策。”</p>
梁承帝只是冷冷的看着六皇子,六皇子其实心里有些发怵,他从小就害怕自己的父皇,但是想到母妃的安排,觉得心安了几分,接着说道:“父皇,我是您的儿子,只要您写了退位的诏书,我就将您奉养在后宫之中,您放心,这大梁我一定会守好了。”</p>
梁承帝慢慢的站起来,平静的说:“守好了?你怎么守?你拿什么守?你文治武功都不如既的几位皇兄,怎么,是要指望你这母妃吗?”</p>
王修媛笑了笑,说:“圣上,为何不能指望臣妾?臣妾的孩子,臣妾自小悉心教导,坐在这个位子上,总是会比圣上您做的好就是了。”</p>
梁承帝听了,不由得哈哈的笑了起来,他觉得,要么是王修媛已经因为到了最后一步,不再伪装自己的野心,要么,就是自己高估了王修媛的能耐,当着群臣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竟然如此的托大,如此的无所顾忌。</p>
王修媛看梁承帝笑,也不拦着,对着六皇子说:“坦儿,这就是你的父皇,你从出生起,一直到现在,他没来看过你一回,更没有跟你母妃我说过几句好话,我在这深宫之中苦熬了二十年,为地就是等这一天呢,好在,老天爷没有瞎了眼,让我等到了。”</p>
梁承帝好笑的看着王修媛,说:“你怎么就确定,你已经等到了呢?”</p>
王修媛微微的笑了笑,说:“你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吗?他们是从西南来的,他们是我们王家人培养出来的将士,不仅仅是这些,城外还有很多,都是从西南来的。”</p>
看着已经有些癫狂的王修媛,梁承帝叹了口气,说:“那你知道,为了等这一天,朕都做了些什么吗?”</p>
语音刚落,六皇子跟王修媛脸色大变,母子两个相互搀扶着,心惊的看着梁承帝,梁承帝走到御前,看了看已经四散躲藏的百官,再看看手里端着雪亮的腰刀身着甲胄的将士,对着六皇子摇了摇头,走到其中一个将士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将士对着梁承帝一下子跪下来,接着他身后的人跟着跪下来。</p>
梁承帝转身对六皇子厉声说道:“他们虽然是从西南来的,但是他们的军饷却是我大梁给的,他们再西南,为地是镇守西南边境,为地是能够护佑我大梁的百姓,让大梁的百姓能够过上安稳踏实的日子,他们是我大梁的保护生,不是你们一逞私欲的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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