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场雨一下,天就逐渐冷了。</p>
胡霁色精神多日紧绷,被雨一淋,觉得有些感冒的症状。</p>
趁着还没发起来,连忙用姜汤水泡了脚,然后又喝了好些热水,在被子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p>
等她睁开眼,兰氏拿了饺子她吃。</p>
一切好像又风平浪静的样子。</p>
胡麦田坐在她身边,低声道:“咱爷要去和那老太婆拼命,但没说要和离或是休妻。”</p>
胡霁色愣了愣。</p>
“那徐大柱现在捅伤了人,搞不好要进去。那徐寡妇也老实了,没有再不依不挠的。瞅那样子同个鹌鹑似的。其实吧,咱老姑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看那事儿,她八成是做了。”胡麦田道。</p>
只不过就是现在白傲天这个样子,突然翻身一变成了苦主了,别人也不敢说啥。</p>
胡霁色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看不管做没做,咱那老姑父心里肯定是很疙瘩的。就算不休妻,以后日子也不好过。”</p>
“可不是哪”,胡麦田哆嗦了一下,道,“哎,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你说,咱这老姑父,咋动不动就想砍人啊,杀人的。”</p>
胡霁色吃了个饺子,道:“不熟,也不好说啥,就是真觉得怪怪的……”</p>
姐儿俩正说着话,就听见黄墨在外头道:“师姐,我能进来不?”</p>
胡霁色道:“进来吧。”</p>
黄墨就钻了进来,然后道:“师姐,我听他们说,我爹放出来了?”</p>
“嗯,放出来了,查清楚是冤案。”胡霁色道。</p>
当然,里头那些复杂的东西就没必要说了。</p>
胡麦田一脸八卦地道:“墨哥儿,四爷爷那人多吗?”</p>
“挺多的,不过都在院子外头晃荡,也没进去。只有四爷爷和姐夫在里头。”</p>
“那我们老姑父呢?”胡麦田又问。</p>
“叫人绑着关在厨房里”,黄墨挠了挠头,道,“他那寡妇娘早就跑了,他媳妇一直在那哭呢。”</p>
“哭啥啊?”胡霁色都有点惊讶了。</p>
“嗨,不晓得。我看她之前挺绝情的,后来又哭哭啼啼地守着不肯走。”</p>
胡霁色想起之前,胡宝珠死活不肯嫁给徐大柱。可徐大柱为她去劈胡丰文了,她又为了徐大柱要死要活的。</p>
现在又……</p>
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夫妻相处模式,胡霁色也说不明白。</p>
胡霁色一边吃饺子一边道:“那我爷呢?”</p>
黄墨道:“还在那。好像是心疼他姑娘所以不肯走。”</p>
胡麦田无奈地道:“咱爷好久不管他家的破事儿了,这次下定决心要管,结果也不知道能管成个啥样。”</p>
若说给闺女出气或是撑腰,或者说干脆做主让他们和离,都还尚可。</p>
可现在闹成这样,长辈的处境也很尴尬啊。</p>
别的不说,就说现在这剧情确实让人看不懂啊。如果照胡宝珠说的她是叫人冤枉的,应该十分生气才对。可她现在又痴心地在徐大柱门口那等着……</p>
黄墨道:“人家都劝老爷子,说是应该让师伯回来。咱家那么多工人,还好些嘴巴子厉害的大姐和大婶,不怕骂不过那个寡妇。”</p>
胡霁色满头黑线,道:“你师伯忙得不得了,哪里有闲工夫管这些破事儿。”</p>
黄墨挠了挠头,笑道:“哎,姐你说的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