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雾：“哥哥，你在装醉吧！”</p>
商时砚：“……”</p>
房间忽然安静，空气变得稀薄，异样的情愫逐渐弥漫开。</p>
“呵。”</p>
商时砚撩开眼皮，漆黑的双眸深邃而迷离，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孩儿，嗓音沙哑：“怎么看出来的？”</p>
传言道，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p>
他自认为，演技还行。</p>
“把脉时怀疑，对话时确定。”</p>
裴今雾点头，轻挑眉梢，慢悠悠回答。</p>
“是我太低估雾雾的实力。”商时砚无奈牵动唇角，挺尴尬地笑笑。</p>
忘记雾雾，是小神医了。</p>
“既然雾雾看出我是装醉的，其他事，也能看出来么？”</p>
商时砚深深凝视着裴今雾，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女孩儿脸上，似有似无的撩拨。</p>
“看出什么？”</p>
裴今雾不急不缓地撩开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眯起眼眸，挺淡定地说：“你喜欢我的事儿？”</p>
“……”</p>
商时砚还在心里打草稿，想着如何说，才不至于吓到小姑娘。</p>
谁曾想——</p>
这孩子，那么虎。</p>
这样直白揭穿他的真面目，倒让他不知所措。</p>
“嗯。”</p>
商时砚闷闷“嗯”了一声，扯动唇角，挺无奈的：“我以为，平日里表现得够明显了。”</p>
裴今雾抿嘴。</p>
嗯。</p>
确实挺明显的。</p>
她一个不知道“喜欢”是什么的人，都感觉到了。</p>
“原本想等毕业，再好好和你说这件事。”商时砚抬起手，小心撩开裴今雾额前的碎发，无力轻笑：“可是我怕你被别人抢走。”</p>
“你以为我会被谁抢走？”</p>
裴今雾心跳失一拍，面上仍然佯装冷静，“宋明霁？”</p>
“……”</p>
听见这三个字，商时砚不回应，眉头狠狠皱着。</p>
很嫌弃。</p>
“别人或许可能，但是宋明霁……”裴今雾眨眨眼，动了动红唇，“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p>
跟宋明霁这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p>
听见这话，商时砚瞳眸放大。</p>
没听错吧？</p>
雾雾不喜欢宋明霁？</p>
等等。</p>
前面一句话，是什么来着？</p>
别人或许可能？</p>
别人是谁？</p>
除了宋明霁，还有谁惦记着她？</p>
“雾雾……”</p>
商时砚拧眉，正想多问一句时，女孩儿忽然出声：</p>
“我讨厌烟味和酒精味。”裴今雾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脸，微皱着眉头，眼神又凶又萌，“哥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让我闻到……”</p>
“……”</p>
感受到脸上浅浅的温度，商时砚呼吸沉重了几分。</p>
“取消你喜欢我的资格。”</p>
女孩儿眨了眨眼，精致的眼角漫不经心上挑。</p>
“所以，现在是可以喜欢的，是么？”</p>
商时砚面容发烫，漆黑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姑娘。</p>
“有时间，练练身体素质。”</p>
裴今雾打断他的话，嗓音沙哑：“哦对，尤其枪法。”</p>
“什么？”</p>
商时砚愣了下，没反应过来。</p>
喜欢她，怎么好像要上战场？</p>
“以后你就知道了。”裴今雾打了个哈欠，闷闷开口：“我师兄们很厉害，打得过他们，再谈喜不喜欢的问题。”</p>
师兄们？</p>
商时砚记得，雾雾在道馆里住了很多年。</p>
兴许说的是里面的人。</p>
“好。”</p>
看她困得睁不开眼，商时砚有些懊恼“欺骗”她了，轻声细语问：“我会努力，让你师兄们轻点下手。”</p>
能让小姑娘敬佩的，肯定对她很好。</p>
要人家的小姑娘，挨顿打也值得。</p>
“啧。”</p>
裴今雾看他一眼，闭上眼睛，闷闷道：“我困了。”</p>
说完话，也没离开的打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