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前，司沉今天特意坐在那打开了电脑，屏幕上是一场直播。
玄北坐在电脑旁边，看直播里在说最近“流感”的事情，它无聊摇了摇尾巴。
人间真没意思，为了不引起骚乱，能瞒则瞒，哪怕是就要尸横遍野也不会让世人知道实际情况有多严重。
说实话，在这里还不如跟着秦落，就算它很多事情都看不到，但秦落可以啊！
只要它问，秦落也会告诉它！
“它不是流感！”一声激烈的声音传来，玄北眼前一亮。
嗯？
居然有人在直播的时候说实话！
司沉注视着电脑屏幕，看着直播里那个在人群站起来身影，微微眯起双眼。
“可以说它根本不是人间……”
对方还想说什么，镜头和声音就被切到别的地方。
屏幕上又变成了刚才言谈高论的“专家们”，他们反驳着那人的话，分析着这次的“流感”是什么造成，大家该如何防护。
司沉关了直播平台，合上电脑。
看他神情严肃的样子，玄北调侃，“怎么，你也听不得实话了？”
他也是知情人，明知道那些是真的，却不想再看下去？
“那个人是个天师，地位不高，实力却不比陈柏他们差多少，就是不受大家重视。”司沉自顾自说着刚刚那人的身份。
他会跳出来说这些，是因为他从来没参与过会议。
“像他这种不圆滑，又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的确不会受重视，又不是以前，以前又实力就能自立门户，哪怕是独自一人浪迹天涯，也照样能闯出一片天地。
现在嘛，不行了，特别是在道士们都抱团的情况下，他这种简直就没活路。”
玄北面带笑意说着这些，语气里全都是嘲讽。
“的确是不懂人情世故。”司沉认同这点。
他这样是觉得别的天师都不知道，还是觉得他们只顾自扫门前雪？
尽管曾经会这样，但官方施压，陈柏他们只想顾自己也不能，现在又事情变大，根本就不是自扫门前雪能够解决。
能不能好好渡过这一劫，都还不知道。
“这直播是官方的？”玄北好奇问了一句。
“算是。”
“明目张胆拆官方的台，漂亮。”上面要是想弄死他，他只怕都不知道要怎么死吧。
司沉笑了笑，“不会。”
听他这么果断，玄北看了过去，似乎明白了什么的笑了起来。
“哦豁。”他要出手。
以司沉的地位，要保住一个人的确可以。
这个凡人，运气不错。
“十几年前，我见过一个和他差不多的人，有本事不懂人情世故，只是因为说了一句实话，最后不明不白的死了，给出的理由是感染。”
那时候，他就觉得挺可笑。
“十几年前那场‘疫情’？”
“嗯。”
“懂了。”十几年前的“疫情”都是人为弄出来的，说一句不是瘟疫，该挡多少人的路，怎么会让他活着。
司沉靠着椅背，目光深沉注视着玄北，“她到底去哪了？”
又过去了半个月，人间感染这么严重，她为什么都不见踪影？
“不知道。”玄北还是那个答案。
它要知道，早就追上去，哪还会跟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小猫……”
“大猫都不知道。”
玄北认真。
“她真会管这件事？”秦落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司沉也不太确定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