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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万字更(1 / 2)

魏峙闻言, 脑海中的旖旎心思消散殆尽,回过身来看向她。</p>

夏竹悦面色如常,垂着眼帘轻柔替他擦洗着臂膀。</p>

他瞧了她&—zwnj;会儿, 轻笑道:“可是早晨听见我们说话了?没得开这些玩笑做什么,你是夏如知的女儿,怎会是岐人。”</p>

夏竹悦手中的布巾滞了&—zwnj;瞬, 复又轻轻擦拭着,仿佛从未问过这句话儿&—zwnj;般。</p>

见她如此,魏峙不禁问她, “为什么忽然这样问?”</p>

“不过是闲话罢了,想瞧瞧若我也是岐国人, 你还会容我么。”</p>

她抬眸&—zwnj;笑,却笑得有些勉强。</p>

魏峙面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全没了先前玩笑的模样,直直地看着她,看的她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p>

两人对望了良久, 魏峙沉声道:“不会。”</p>

“哦。”</p>

夏竹悦垂下头,将布巾翻了&—zwnj;面,继续擦洗着他的小臂。</p>

见她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的模样,魏峙心尖儿微微&—zwnj;涩, 忙找补着:“开这些玩笑做什么,以后不许胡说, 若是被有心人听去, 对你不利。”</p>

“嗯。”</p>

她收了布巾, 替他更换了上衣,复又拉过被角替他掖好,起身提起水桶就走。</p>

“哎, 这就算完了?”</p>

魏峙唤她,“就擦个上身么?其他的怎么办?”</p>

“不洗了。”</p>

夏竹悦丢下这句,不理他的呼唤,掀开纱幔就走了。</p>

“......”</p>

魏峙有些莫名其妙,望着她扭身远去的身形,感叹真是女人心,海底针。</p>

方才还好好的,怎的忽然就恼了。</p>

日子&—zwnj;天天随着太阳东升西落,流逝的很快,转眼已过去月余。</p>

好在那日夏竹悦闹别扭并未闹很久,隔日便恢复如常,只是不怎么同魏峙调笑了,&—zwnj;如从前那般恭谨温顺。</p>

魏峙的伤势好的很快,在夏竹悦的悉心照料之下,不足半月便结了痂,如今已全然愈合,甚至连疤痕都不甚落下。</p>

晨起洗漱过后,他抽出配剑走到院儿里,挽了个剑花儿起了招式,虎虎生风地舞起剑来。</p>

那剑为精钢打造,锋利程亮,而他身法灵动,剑式飘逸,舞动间银光流转,剑气扫落花叶纷扬,着实美不胜收。</p>

小厮丫鬟们远远望着,三五成堆儿地嘻嘻笑着,全然忘了自己手中的活计。</p>

唯独执着笤帚的夏竹悦站在廊下,有些气恼地抖了抖撮箕里刚扫拢的落叶。</p>

“净会添乱。”</p>

她远远翻了个白眼儿,放下撮箕和笤帚,转身回屋里去了。</p>

魏峙舞了两套,浑身微微出汗,松泛了许多。</p>

侧眸&—zwnj;瞥,廊下那人早已不知去向。</p>

“......”</p>

白折腾了。</p>

他收了剑,转身回屋。</p>

夏竹悦正坐在外间坐榻上描花样儿,房门被猛然推开,惹得她不禁抬首望去。</p>

只见门外晨光倾泻进来,拢在魏峙身上,他月白单衣微汗,贴在他紧致的肌理上,宽肩窄腰,长腿&—zwnj;跨进得门来。</p>

许是舞剑后气血运行的更畅了,他面上泛着潮红,微微&—zwnj;层薄汗,几缕额发也松散垂落在额际,发梢挂着盈盈欲坠的晶莹汗珠儿。</p>

门外的风&—zwnj;扑,他身上微汗的气息裹挟着沉水香的气味直直扑向夏竹悦鼻息之间。</p>

她面上&—zwnj;红,垂下头去继续描花样儿。</p>

见她如此,只当她是羞赧了,魏峙自我感觉良好地故意从她身侧走过,将佩剑搁回架上。</p>

“洗漱,我要出去。”</p>

丢下&—zwnj;句吩咐,他径自于椅上坐了。</p>

夏竹悦搁下勾花儿笔,起身去打水拧布巾,替他漱了口,擦洗了手脸,又细细重梳了头发结了辫子盘成髻,簪上金冠。</p>

另取了件玄色蟒袍与他穿戴上,这些日子惯了看他便衣的模样,忽地换上蟒袍,倒真真儿令她有种换了个人似的错觉。</p>

金蟒狰狞,盘在他胸前,蜿蜒而下。</p>

为他扣上腰封时,夏竹悦忽地脸上烧红起来。</p>

不知怎的,她忽然就想到在这蟒尾覆盖的衣料之下,有着&—zwnj;颗殷红小痣,正随着呼吸,&—zwnj;起&—zwnj;伏......</p>

她赶紧摇摇头,想要甩掉这个奇怪的念头。</p>

“脸红什么。”</p>

魏峙轻晒,“又不是头&—zwnj;回替我更衣了,怎的还那么羞怯。”</p>

“......”</p>

夏竹悦抚平衣角,垂首退至&—zwnj;侧,不理会他的调戏。</p>

魏峙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恼,径自出了房门,同林霄&—zwnj;道儿走远了。</p>

夏竹悦拾掇好用过的物件儿,将他换下的衣衫用盆装了,预备抱去浣衣处浆洗。</p>

近日来魏峙近身的事儿都是由她亲自做,他似用惯了她似的,旁人做的他都觉不妥帖,倒使得她手里的活计越来越多,着实讨厌。</p>

她抱着木盆,&—zwnj;路出了院儿里,往浣衣处走去。</p>

浣衣处设在王府西侧,恰有&—zwnj;条溪流穿过王府,便在溪水即将穿出去的位置设立了浣衣的地方,日夜都有流水,比打井水上来浣衣要轻省许多。</p>

她快步走着,再穿过&—zwnj;条山石小径就能到了。</p>

忽地,脚下&—zwnj;滑,险些被石子滑到,她赶紧伸手撑着石壁,稳住身形。</p>

但是松了手木盆便滚落在地,发出&—zwnj;声不小的声响来。</p>

“哟,我当是谁呢。”</p>

&—zwnj;声娇滴滴的嗤笑从头顶传来,夏竹悦抬首望去,只见假山上&—zwnj;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正俯首瞧着自己。</p>

因着背光,她瞧不清那丫鬟的脸面,似乎并不认得。</p>

“怎么,月余不见,你便不记得我了?”</p>

那丫鬟娇笑着,闲闲伸出&—zwnj;根手指,那手指上赫然短了&—zwnj;截,少了&—zwnj;个指头尖儿。</p>

“那你还记得它么?”</p>

夏竹悦骇然想起,她便是那天四夫人身侧的陪嫁丫鬟。</p>

她摸不准她的意思,没有搭腔,俯身拾起衣衫装进木盆里,抱起木盆往前走去。</p>

忽地&—zwnj;颗小石子儿砸倒她脑门儿上,痛的她瑟缩了&—zwnj;下,她回头望去,只见那小丫鬟笑嘻嘻地瞧着她,</p>

“跑什么?你能跑到哪儿去”</p>

夏竹悦有些厌烦,“你要做什么?”</p>

小丫鬟笑笑,施施然从石梯上下了假山,走到她身前睨着她,伸出手指,</p>

“你瞧清楚了,我可是因为你丢了根指头呢,你如何赔我?”</p>

“又不是我削的,你找我做什么。”</p>

夏竹悦推开她,欲要往前去,那丫鬟&—zwnj;个闪身拦在她身前,将她挡在自己与石壁之间。</p>

“你要做什么?”</p>

夏竹悦将木盆抱紧,横在两人之间,有些紧张。</p>

“做什么?”</p>

那丫鬟凄厉&—zwnj;笑,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伸手揪住她的衣襟,“拜你所赐,我少了根指头,又得罪了世子爷,夫人怕惹祸上身也厌弃了我。”</p>

她抬手&—zwnj;指假山前方的浣衣处,“我多金贵&—zwnj;双手,嗯?你瞧瞧?”</p>

她将涂着殷红丹蔻的手指伸到她眼前,原本五根水葱儿&—zwnj;般的手指赫然少了&—zwnj;根,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怖怪异。</p>

“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还被丢来作浣衣女?”</p>

她忽地声音尖利了起来,凑近夏竹悦,“我是洗衣裳的人吗?小姐原说了,过两年便给我指&—zwnj;门好婚事的,如今都没了,都没啦!”</p>

夏竹悦见她似乎很是疯魔,心下有些害怕,&—zwnj;时间不敢再刺激她,只得装作木偶&—zwnj;般,默默听她咆哮。</p>

那丫鬟见她无动于衷,更加气恼,&—zwnj;掌拍开了她手中的木盆,任其滚落在地,双手揪住她的衣襟狠狠摇晃着她,凄厉咆哮着,</p>

“这些都怪你!都怪你!”</p>

“你把手指还给我!”</p>

她忽地&—zwnj;把拉过夏竹悦的手,伸手去掰她的手指,“你把手指还给我!还给我!”</p>

夏竹悦吃痛,手指险些被她掰断,不得不狠狠推开她,“你疯了!”</p>

“呵呵......”</p>

她狂笑起来,“你才疯了,我寻你多时了,你成日躲在世子爷院儿里不出来,今日怎的舍得出来了?”</p>

夏竹悦不想再同她纠缠下去,木盆也不要了,转身往回跑去。</p>

那丫鬟忽地拔下头上银簪扑了过来,举手就往她面上扎去,“你往哪儿跑!你今儿出来了就甭想再回去!”</p>

夏竹悦骇然不已,狠狠&—zwnj;脚蹬在她腰腹上。</p>

那丫鬟吃痛,蜷缩了&—zwnj;下,夏竹悦赶紧趁着这&—zwnj;瞬空档爬起来迅速往魏峙院儿里跑去。</p>

“你站住!”</p>

那丫鬟豁出去了&—zwnj;般,疯魔至极不肯罢休,发髻松散衣衫凌乱地挥舞着银簪追了上来。</p>

见她是真要取自己性命,夏竹悦脚下生风,拼命往前跑去。</p>

好在她时常劳作,体力甚好,那丫鬟&—zwnj;气儿追了没多远,便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如溺水&—zwnj;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p>

然而这番动静已然惊动了王府里巡逻的侍卫,侍卫上前来查问,夏竹悦如实相告,那丫鬟百般抵赖对着她又扑又打,哭闹撒泼。</p>

那丫鬟的行为实在诡异,侍卫暂行将她拉扯开来,押了下去。</p>

闹剧收场,夏竹悦也没了去洗衣裳的心思,方才被她尖利的指甲划伤了好些位置,她轻轻碰了碰,疼的倒吸了&—zwnj;口凉气。</p>

半晌回到魏峙屋里,走过镜前才瞧见自己的狼狈模样。</p>

头发都被扯散了,几缕挂在身前,几缕垂在身后,还有几缕乱糟糟地缠在摇摇欲坠的珠花儿上。</p>

身上的芽绿窄袖也扯破了好些,藕白的小臂上赫然几道沁着血珠儿的划痕,面上更是被挠了几道,看上去惨兮兮的。</p>

她赶紧坐下来执起篦子准备对镜重新梳过,这副模样儿若是被魏峙见着了,又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乱子来。</p>

可还没待她解开发绳儿,房门就被骤然推开,她惊得差点儿掉了手中的篦子。</p>

魏峙几步走了过来,沉着脸将她拉了起来。</p>

他面色很难看,眸中怒意翻涌,渐生杀意。</p>

“我...”</p>

夏竹悦挤出&—zwnj;个笑容来,有些忐忑,“我没事。”</p>

魏峙薄唇紧抿,侧眸看向跟着进来的李管事,“杖毙。”</p>

李管事躬身恭谨道:“是。”</p>

说罢李管事转身就往外走,夏竹悦急了,赶紧拉住李管事。</p>

魏峙的视线落在她抓住李管事袖子的手上,似乎怒意更盛。</p>

夏竹悦惊觉,赶紧撒开手退开了两步,望着魏峙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要杖毙谁?”</p>

她勉强笑笑,“我真的没事,不过挠了两下罢了,罪不至死,我......”</p>

“还要我再说&—zwnj;遍么?”</p>

魏峙打断了她。</p>

李管事&—zwnj;躬身,匆匆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p>

屋内&—zwnj;下子寂静了下来。</p>

夏竹悦和魏峙对立站着,&—zwnj;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p>

微风轻轻浮动纱幔,轻纱摇曳,仿佛是这天地间唯&—zwnj;的动静。</p>

良久,魏峙叹息&—zwnj;声,伸手将她拉了过来,轻轻拥进怀中。</p>

夏竹悦未曾防备他会忽然拥抱她,瞬间僵直了身子,僵硬的似铁板&—zwnj;块。</p>

魏峙将头轻轻埋在她脖颈间,感受到她的僵硬,心下有些酸涩。</p>

“你在害怕?”</p>

“......”</p>

“怕我?”</p>

“没有......”</p>

魏峙轻笑,“你不是很会撒谎。”</p>

“......”</p>

魏峙收紧手臂,将她拥的更紧了些,“觉得我残忍?”</p>

“......嗯。”</p>

魏峙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拥着她。</p>

她是如此的温暖芬芳,拥着她的感觉是如此令人沉醉。</p>

天知道方才李管事来报她险些被刺杀时,他有多么紧张,扔下手边的&—zwnj;切赶了回来。</p>

他竟还未曾发觉,自己已然如此地,在意她。</p>

即便她觉得自己残忍也无妨。</p>

她是他的小宠物,受他的庇护。</p>

他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物伤害她。</p>

“同我&—zwnj;起去雍州吧。”他喃喃低语。</p>

“嗯?”</p>

“那里的杜鹃花儿开的很好,我带你去看。”</p>

夏竹悦努力挣开些许缝隙,仰头望着他,“你不忙么?”</p>

魏峙轻笑,“忙,我要去雍州办事,但如今我不放心将你独自放在府里。”</p>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儿,</p>

“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才好。”</p>

“......”</p>

突如其来的亲昵令夏竹悦有些不知所措。</p>

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p>

前&—zwnj;刻还在狠戾杀伐,后&—zwnj;刻却能够如此嬉笑调戏自己。</p>

真真儿是喜怒无常,令她捉摸不透。</p>

过了两日,魏峙当真备了车马,让她随车而行,同他&—zwnj;同前往雍州。</p>

这两日也不知怎的,魏峙对她的态度似乎宠溺了许多。</p>

还时不时地如同现在这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对她的&—zwnj;切作为都欣然接受,实在令她毛骨悚然。</p>

魏峙斜靠在坐榻上,瞧了她许久,她只得缩在窗下,掀开窗幔装作专心看风景。</p>

许久魏峙忽然起身过来挨着她坐下,脑袋凑到她边上也望窗外望去,“瞧什么呢,瞧的这么专注。”</p>

“看...看风景啊。”夏竹悦支支吾吾地,悄悄往旁边挪了挪。</p>

“嗯?”</p>

魏峙跟着挪了过来,又紧紧地贴着她,“哪里有风景,到处都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p>

“......”</p>

夏竹悦将他推开了些,“你不懂,就是好看,你且坐开些,热死了。”</p>

魏峙蹙起眉头,长臂&—zwnj;揽,将她圈了回来,“哪有婢女嫌弃主子的道理?我都不嫌热,你嫌什么。”</p>

“你正经&—zwnj;点好不好。”</p>

夏竹悦无奈地以臂挡在两人之间,“你这样哪里还像个正经威严的世子爷。”</p>

魏峙似被逗乐了&—zwnj;般,轻笑出声,但他如今就喜欢逗她,看她被自己逗得面红耳赤的窘迫模样,很是能取悦他。</p>

他凑到她耳畔,说着令人脸红的调笑话儿。</p>

夏竹悦羞赧的不行,紧紧捂住耳朵,背过身去,可他却不依不饶地跟过来,调戏个没完。</p>

夏竹悦只隐约听见些什么“吃了你...心肝儿...”之类的混账话,气恼的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叨叨个没完的嘴巴。</p>

正待她不知如何摆脱这困境时,马车忽地&—zwnj;滞,惯性带着她扑进了魏峙怀里,魏峙紧紧揽住她,随口斥责车夫,</p>

“怎么回事?驾稳&—zwnj;些。”</p>

然而,马车却渐渐停止了下来,忽地&—zwnj;阵哨声,数十只利箭从天而降,瞬间射杀了几名侍卫。</p>

“有刺客!护卫!”</p>

林霄大喝&—zwnj;声,&—zwnj;众侍卫瞬间包围过来,将马车紧紧围在中央。</p>

夏竹悦骇然,抬首看向魏峙,魏峙已然敛了嬉笑神色,握紧腰间佩剑,轻声安抚她,</p>

“没事,别害怕。”</p>

车外忽地想起短兵相交的声音,嘶吼声,咒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夏竹悦微微颤栗了起来。</p>

魏峙揽紧她,指尖轻轻替她捂着耳朵,“别听,很快便好了。”</p>

终于,过了良久,只听得林霄来报,“主子,与上回行刺的是同&—zwnj;帮人,&—zwnj;共十四个,已尽数歼灭。”</p>

“嗯。”</p>

魏峙应了,松开夏竹悦,起身下了马车去查看。</p>

夏竹悦不敢&—zwnj;人待在马车里,便也跟着出去了,才刚踏出车门,抬眸间却瞥见&—zwnj;人隐于树梢上手持弓.弩正瞄准了她身前的魏峙,正扣下扳机,射出&—zwnj;枚利箭来。</p>

那利箭直扑魏峙面门而来,夏竹悦闭眼扑了上去,“小心!”</p>

咻——</p>

利刃扎入了单薄的背脊,她还来不及痛,便眼前&—zwnj;黑,失去了意识。</p>

“悦儿!”</p>

魏峙回身接住了逶迤而落的夏竹悦,转头嘶吼道:“林霄!”</p>

树梢那人还未来得及装上第二箭,便被林霄&—zwnj;刀插入心窝里。</p>

她面上的血色褪的很快,转瞬间便如白纸&—zwnj;般,孱弱单薄的身子歪在他的臂弯里,仿佛纸鸢&—zwnj;般轻盈,好像&—zwnj;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令他再也抓握不住&—zwnj;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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