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让人到他开的义庄里抬了一副薄皮棺材来,村长去开村子里唯一的广播喇叭让村民们聚到一起,李寡妇的家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村民们交头接耳地谈论着话,等棺材抬来的时候,就有两个壮年人把李寡妇抬入了棺里,棺板很快就被合上了。棺材上了钉,绳索套在棺材上,绳索的另一端绑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桩,供人抬棺用的。吹丧乐的第一批走了出去,接着就是撒纸钱的走了出去,撒纸钱在野岗村有种说法,撒纸钱是买路钱,能让小鬼让道。“嘿...嘿!”两个抬棺的壮年人任凭他们怎么要吆喝怎么使劲,都是不能把这棺材抬起来,人群里开始慌了,刚走出外面的那些人见后面没有人跟上来,都停止了脚步,纷纷回头往屋里看。老陈头大喝一声,让人抓了一只雄鸡来。老陈头把那只鸡放在棺材上,它也不动,就静静的站在上面,时不时歪着脑袋看着前面的人。那两个壮年人又是一喝,憋足了劲,棺材离地面一寸多就在也抬不动了。见此情形,北三斗把他们轰到送丧队里,让他自己和玄阳来。北三斗在前,玄阳在后,北三斗沉喝一声:“起!”经他一喝,在棺材里的李寡妇安静下来,棺材轻飘飘的被抬起,北三斗和玄阳抬着棺材走了出去,接着走出的就是哭丧的,村长走在哭丧队,手一直抹着脸上不存在的泪水,他的嘴巴里就像装了一个大喇叭一样,叫的比村里的那口大喇叭还响,他的声音几乎盖过整个哭丧队:“我的李妹啊...呜呜...呜呜...”在他一旁的老伴听了都臊的慌,拉着村长的手总是被村长打掉,村长的老伴别过头去没看村长。
整个哭丧队里只有村长这么一个男的,而老陈头则是在最后的送丧队里,他和其他人一脸苦着一张脸,一脸的悲痛,不过他一只手捂着嘴,想笑却是不敢笑,毕竟送丧这么严肃的事情是不能笑的,会放忌讳的。
这次准备的非常仓促,虽然村子里的人穿的是平常的衣服,但是与正式的迎殡队几乎一致。
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地上了后山,后山只有一条能够容得两个人宽的狭窄小路,四周长着茂密的森林,野草过了腰间,蜿蜒的小道就像太极八卦中的阴阳龙纹线分开了道路两旁的草。
路走到一半时,就听到了一个舒适温婉的女声:“过来呀,来陪我一起玩啊。”
老陈头、北三斗和玄阳都听在了耳中,其他人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继续走着路。
老陈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搓黑色的粉末,在鼻端前不停的嗅着,这东西似乎能够起到凝神静心的效果。北三斗口中传出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嘶吼声,似乎在警告着什么。玄阳只是哑然一笑,和北三斗继续抬着棺材,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等到了目的地,有两个人挖了个大坑,北三斗和玄阳把棺材放在坑里,泥土一埋,垒出了一个小坟包,木制的墓碑上写着:李秀英之墓。
此时已经到了月上中天,所有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去的路上非常的平静,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
回到屋中,玄阳先是洗了个澡,接着继续看他的古装剧花欠骨。北三斗趴在墙上的两个小洞上,虽然李寡妇已经死了,但北三斗还是忍不住的缅怀她之前洗澡时香艳的场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