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个小时,她本还红润着的小脸又变得煞白,常逸坐在床边,眉头紧皱,明明在这之前不久她还很欢脱地和他斗嘴的,可现在又这般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别说秦默了,就连他都心疼不已。
妈的!让他知道是谁害得他们家幼安这样,他分分钟撕了他!
再三确认,确定了骆德修和常逸没有骗他,秦默才缓缓地走进房间,在床边坐下。
她手上打着点滴,常逸还给她插了氧气,也是万幸,在末世前他们就想着沈幼安的心悸问题,收集了不少专治这方面的医疗用品,否则以她这么急的症状,求助于隔离区领导也不能保证可以及时找到器材。
沈幼安对前世那些经历是闭口不谈,她可以很随口地说出最后那三年在京州基地遇见过什么事,帮助过什么人,可那改变了她的五年,她永远都是下意识的逃避。
若没有师尊的提示,他或许也只有猜测而无法证明,毕竟沈幼安从不主动提及。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五年里,她的经历对任何一个女生都是无法接受的噩梦,况且那时,她才20岁。
秦默紧握着她的小手,整个背脊都佝偻
着,只要一想到隔着门听见的她的嘶喊,胸口就揪痛万分。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走出那个困了她五年甚至重生回来都无法放下的噩梦……
“她又不记得了?”简希端着托盘放回厨房,砂锅里装着的是特地熬煮给沈幼安吃的瑶柱粥,煮的不多,可她吃的更少。
已经连着三天了,沈幼安的状况却一直没好转,每天沉睡的时间比清醒的还要多。
秦默守在床边没有离开过半步,家里的人都很担心两人,汤乾军更是为此推迟了去训练新兵的时间,可让他们毫无办法的,是沈幼安的心理状况。
她现在每晚都会梦游,上午不醒,直等到中午有人去唤她,才会清醒几个小时,可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地,每天醒来就会忘记昨天的事情。
“嗯。”常逸点点头,看着灶台上熬煮的中药,无奈轻叹,他上医学院的时候也进修过中医学,现在沈幼安的情况吃西药也不好,中药温和,能慢慢调理。
“怎么有股中药味啊?”抱着猫的女人站在客厅仔细地嗅着,“是不是对屋传来的味道?好臭啊……”
断眉抽着烟,双腿搁在沙发扶手上,手上的是在屋里找到的杂志,似乎懒得搭理她,另一个在整理着客厅柜子的男人见冷了场,连忙回答道,“应该就是对屋的,我也闻到了。”
女人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想发脾气但又了解他的性格,最后边摸着猫边回房去了。
房门重重地关上,男人的双肩瑟缩了一下,悄悄看了眼断眉,“老大,你不喜欢那女人……为什么还把她带上啊?”
看那样子就是娇生惯养的,半个月前在路上遇到后就死缠着老大了,看老大那样子,应该也不是喜欢她吧……
“太无聊了,找个女人玩玩呗,反正多养个女人也吃不穷我。”
在末世前他就不喜欢女人,麻烦又小家子气,包括现在他也只是拿女人当泻火工具罢了,只要她不作妖,一直带着她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