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成年人不讲武德，秦熠笑出声来，能想象她小时候打架都是约好的，说不定得喊个一二三再冲上去。不怕痛，但喜欢她担心他！嗯，也好奇药是不是真这么有效？</p>
“好吧！我试试。”</p>
“好！”</p>
赵卓和柯瑸都听着她打电话，车停在了学校大门。赵卓问：“是现在把药送过去吗？”</p>
洛双鱼嗯了声，把小药瓶递给他：“一次一块就够了，你让他别多用，要不然太兴奋，晚上我送你进他房间。”</p>
赵桌抖了抖，有点惊恐地看她：“我会的。送进、不是，用多了会怎么样？”差点问出，送进秦熠房间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p>
“这药吃了，不打身骨不松，你不打他就是他打你了。反正他是不会觉得痛的，能把你往死里打。”</p>
赵卓和柯瑸：“……”</p>
柯瑸忍不住想试：“可以给我一小块吗？晚点，我试一试。”</p>
“这个又不值钱，自己山上挖的，喜欢就拿一块呗。”洛双鱼不以为然，反正家里山上有的是。</p>
赵卓想的是：“有用的话，以后打架前先来一块。”人受伤而亡，很多时候不是真的死于伤势，而是心脏承受不起痛觉和恐惧加速死亡的，如果你没有感觉到，那么就能延长救治时间。</p>
赵卓开车离去，洛双鱼也下车进去接秦柏林，别的家长都在校外等人，秦柏林例外。</p>
秦柏林班上的老师显然已经习惯了，放学时间留在教室陪伴秦柏林。洛双鱼到教室门口时，同学们都自行离去，只有秦柏林安静坐在位置上，老师则坐在讲台上。</p>
看到洛双鱼到来，年轻的女老师站了起来，微笑：“洛医生？”</p>
洛双鱼点头，上前和她握手：“是我，您贵姓？”</p>
老师笑道：“我姓李，叫李春燕。”</p>
“柏林表现怎么样？”洛双鱼看向，拎起书包走过来的秦柏林。</p>
李老师笑吟吟地道：“非常棒，今天交作业了呢！”又对秦柏林竖起大拇指：“作业做得非常好！下次再接再厉。”</p>
秦柏林没吭声，牵了洛双鱼的手。</p>
李老师习惯了他的反应，仍然笑着跟他道别：“明天见！老师很期待你的出色表现。”</p>
洛双鱼用手肘撞了撞小家伙，道：“谢谢老师夸赞，我会努力的。”</p>
小家伙垂着头，小声把洛双鱼的话重述了一遍。</p>
李老师高兴得眼睛都笑弯了：“好的！老师一定拭目以待。再见！”</p>
这次不用洛双鱼说，小家伙自己点头：“老师再见！”</p>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能这样表现，李老师已经很不满足了，对他挥手。</p>
“李老师再见！”洛双鱼牵着他离去。</p>
路上很多学生都好奇地张望他们，秦柏林脑袋垂得更低了。他明显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p>
洛双鱼安抚：“别怕，你要像你小叔那样，他们看你，你也看回去。不高兴就用凶悍的眼神，高兴就来个甜的，半喜半怒来个皮笑肉不笑，没有情绪就似笑非笑！实在不想搭理他们，就来个冷的。”</p>
人太多了吵，秦柏林掏耳朵：“眼神能表现出这么多情绪？一会你表演给我看。我学学。”</p>
他说话声音很小，但洛双鱼听得一清二楚。答：“没问题，奸笑我都会，还有邪魅的，嘲讽的，颠倒众生的。”</p>
秦柏林情不自禁竖起耳朵听，但依然没怎么听清楚，抱怨：“我说这么小声，你都能听到，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p>
洛双鱼答得很自然：“瞎子耳朵灵！不瞎不灵，不灵不瞎！”</p>
秦柏林想笑：“你是近视又不是瞎。”</p>
“所以我也就是近视的灵，不是瞎子的灵。要不然你在肚子里骂我一句，我也能听到了。”</p>
秦柏林捂嘴窃笑。</p>
上了车，小家伙问：“要去小叔公司接他吗？”从前都是秦熠接送他上下学，他自然而然认为，上下学和秦熠上下班时间是一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