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珠心中叹息了声。</p>
她只是听客,都不禁觉得闻之心酸。</p>
秦施施心中又该是如何痛苦呢?</p>
沈骊珠沉默了片刻,“……若是那位公子真心喜欢你,便不会在意这些。”</p>
可,试问天下不介意女子清白之人,又有几何?</p>
沈骊珠心下生起淡淡悲楚的情绪。</p>
负心多是读书人。</p>
就算没有此事,会不会将来施施姑娘色衰爱弛之时,那对她许下姻缘的公子,也会嫌弃她曾经沦落风尘做过花魁呢?</p>
可是,秦施施却说,“我信他。”</p>
“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他。若是他不娶我了,我也不怪他。”</p>
提及那位未婚夫,秦施施美眸有泪,也有光,转而才变成了惊心的恨意。</p>
“我恨也只恨毁了我清白那人,恨我求告无门,容他在这世上逍遥!”</p>
她快要破碎了一般,声音似凤凰泣血,悲鸣不已。</p>
沈骊珠敛下眸子,忽地开口:“施施姑娘,你说那人位高权重,想必是连金陵府都未必管得了,那么可否想过告御状?”</p>
“……告御状?”秦施施眨了眨眼,有些迷茫。</p>
似乎从未想过还能告御状。</p>
她说,“那岂不是要上京城去,可是,花娘捏着我的身契,我恐怕连金陵都出不了就会被抓回来。”</p>
她的卖身契是在官府登了记,过了明路的。</p>
抓回来一律按做逃奴处置。</p>
“而且我也没有路引,从未出过金陵……”</p>
这世道,对女子来说就是这般艰难。一辈子也就困囿在方寸之地。</p>
沈骊珠却嗓音冷清地道:“不,不用那么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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