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跃欲试。</p>
少臣想的很简单。</p>
从阿姮姑娘当着殿下跳河那夜起,殿下的心情就一直很差。</p>
他心里必定还念着阿姮姑娘。</p>
只是,阿姮姑娘宁愿跳河也不愿跟殿下有半分牵扯的举动,狠狠刺痛了殿下的自尊。</p>
殿下怎么可能再拉得下颜面去查阿姮姑娘的事情。</p>
哪怕天翎卫可以轻而易举地查出阿姮姑娘的过往生平,但一国储君的骄傲和自尊不会允许。就算他再动心。</p>
所以,少臣作为属下,努力想令殿下开怀起来。</p>
区区一池锦鲤,若能令殿下心情好点儿,就算毒死了也不可惜。</p>
裴景澜无奈扶额。</p>
这还真是……</p>
一个敢说,一个敢做。</p>
裴景澜再次在心里感叹,如果太子殿下将来成为昏君,必定有这群属下的一份“功劳”。</p>
在少臣把毒药洒进千鲤池之前,裴景澜连忙开口阻止,道:“殿下,池中锦鲤数以千计,都是生灵,还请放过它们吧。”</p>
李延玺掀起唇,冷冷道:“景澜,孤知你一向悯弱怜幼,倒不知你什么时候信起佛来,连池中区区几条锦鲤也要怜惜。”</p>
太子殿下心情不好,说话带刺,裴景澜这些时日倒也习惯了,“殿下,这些可不是普通的锦鲤,金银鳞、丹顶鲤、白金龙鱼都是名贵的品种,其中珍稀者……一尾可达价值千金。”</p>
李延玺懒散地撩起了眼皮,视线从锦鲤上移开,落到裴景澜身上,忽然问道:“这么说,很贵?”</p>
裴景澜一怔,然后浅笑道:“对殿下而言,自然是不贵的,只是将这数千锦鲤造就的景观毁掉,未免可惜。”</p>
李延玺抬起手,如美玉般修长的手从银紫衣袖间伸出,有种精致且慵懒地随意感,他叫少臣先行退下。</p>
少臣脸上的表情似能看出一点遗憾,不过还是将装着毒药的玉瓶塞回怀里,双腿一勾,重新退回先前藏身的亭顶。</p>
李延玺却突然改了主意,“三日后是么?请柬留下,孤去。”</p>
虽然他是希望太子前去陆家长子的婚宴,但是殿下这么快改变主意是裴景澜没想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