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喜欢。”沈骊珠抬起头来,眼底似隐有盈盈泪光,“阿遥,谢谢你。只是我心里曾发誓不再为谁抚琴,恐怕要辜负了你的琴。”</p>
她感到十分地抱歉。</p>
“没关系的,骊珠。”</p>
陆亭遥始终是陆亭遥,他跟李延玺那个混蛋一点都不一样,他还是那样的温柔,从不会做任何勉强她的事情。</p>
“送你琴,并不是要你抚琴给谁听。只是想着,万一哪日你兴之所至,想抚琴了,不至于因为没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琴而遗憾。”</p>
陆亭遥看着沈骊珠的眼睛,他的眸色很浅,没有丝毫攻击性,就像是美玉浸入水中,温柔得令人心尖发软。</p>
“哪怕是偶尔弹一弹,愉己也可。只要能博你一笑,都不算辜负了它的存在。”</p>
“骊珠,我只愿你能高兴。”</p>
谁人听见这样的话,能够不心生动容呢?</p>
反正沈骊珠是不能。</p>
她心里改变了主意,却先问道:“阿遥,这把琴叫什么名字呢?”</p>
“还没起名呢。”陆亭遥唇色浅淡,容色雪白,笑起来却那样的好看,称得上是一种病弱之美,“我想着,既是送你,琴名自然是要你来起最好。”</p>
沈骊珠轻轻沉吟,“这样啊,制成这琴一定耗费你许多心血吧?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它的呀?跟我讲讲它的来历好不好?”</p>
她扯着陆亭遥的衣袖,晃了晃。</p>
有点像是撒娇。</p>
若是从前的沈骊珠,她本是明媚活泼的少女,撒娇自是信手拈来。</p>
但,后来历经转折变故,也变了性情,成了清冷寡言的冰美人,便很少很少做这般举动了。</p>
陆亭遥很舍不得她这一刻的明媚恣意,更舍不得拒绝骊珠,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p>
“我是从两年前就开始制这把琴了,只不过,上好的梧桐木与琴弦难寻,我也是命人寻了许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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