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邱十六点点头，「有九姐在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刚才说……我哪里有了纰漏？」</p>
“应该是「移动方向」出了问题，不是「请最重要的一扇门靠近我」……”白九思索道，“这个说法太笼统了，我怀疑它或许可以给你揭示「终焉之地」的最终秘密，但我们现在并不需要这种信息。”</p>
「最终秘密……？」</p>
“是的，只有「最终秘密」才是对所有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我们现在想要击杀玄武，或是找到玄武的破绽。”</p>
「所以你的意思是……」</p>
“我认为……”白九严肃地回答说，“应该是「请对玄武最重要的门靠近我」。”</p>
「原来如此……」</p>
邱十六的嘴巴在姜十的眼睛当中一阵蠕动，可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不太妙的问题。</p>
「九姐……」</p>
“怎么？”</p>
「我想问你件事。」邱十六缥缈的声音悠悠荡荡，听起来语气似乎有些犹豫。</p>
“怎么这么客气？说就是了。”白九皱着眉头疑惑道。</p>
「你也知道……在你们看来，我怪异地出现在了姜十的眼睛中，可在我看来，你们凭空出现在了玄武的身躯内……」</p>
“是这样。”白九点点头。</p>
虽然这个说法从两方看来都很抽象，可它就是这样发生了。</p>
「我想确认一下……我到底是不是疯了？」邱十六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我要怎么确定从这个孔洞里看到的东西，不是玄武体内魅惑人心的幻觉？」</p>
话音落下，白九和姜十同时沉默了几秒。</p>
是的，现在的情况下要如何证明双方看见的东西不是幻觉？</p>
“你的怀疑是对的。”白九顿了顿说道，“从你的视角看，我们确实有可能是幻觉。”</p>
「我现在就连呼吸都要靠信念撑住。」邱十六又说道，「这种情况下我很容易陷入疯癫，所以我很希望你们都是真实的……我需要真正的队友来加强我的信念……」</p>
“我有个办法。”白九说道。</p>
「什么……？」</p>
“理论上来说，你能够触碰到我。”白九伸出一根手指，“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手指可以从小姜十的眼睛当中探出来。”</p>
“哎？！”姜十一愣，“不是……女侠，且慢！！”</p>
邱十六听后感觉有点道理，虽然这个画面看起来可能略微惊悚，但这也是唯一能够确定白九等人不是幻觉的方法。</p>
想到这里，她缓缓伸出了手，向半空当中的孔洞探了过去，随后手指从半空之中缓缓消失，感觉另一端触感冰凉，仿佛来到了其他空间，又像是伸到了水中。</p>
白九心说自己面前的这一幕确实有点过于惊悚了。</p>
在姜十无助的脸上，一只眼睛还挂着泪珠，另一只眼眶里伸出了一根修长的手指。</p>
那根手指如同虫子一般在姜十脸上扭曲活动了一下。</p>
白九心说这件事幸亏发生在「猫」的身上，但凡换成任何一个没有记忆的「参与者」，现在也应该直接疯癫了。</p>
“九……九姐……”</p>
“小姜十，疼吗……？”白九有些担忧地问。</p>
“倒、倒是不疼……”姜十回答说，“但是这个也太吓人了啊……我的右眼能够看到左眼伸出了一根手指啊！！”</p>
“乖，你闭上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