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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新婚之夜(1 / 2)

<b></b>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夜,当然是搂着老婆睡啦。

“娘子,这‘南忠社’的社长刘谦,以前有什么名声吗?我怎么听别人喊他什么‘大知谦’?”

新婚之夜,搂着老婆,王角好奇地问道。

“相公,先生难道没有跟你聊过这些?”

躺在王角的臂弯里,萧温有点儿奇怪,“南忠社”其实势力范围不小,实力可能未必顶尖,这人脉关系,绝对是南海数得上的。

既然王角要来广州,没道理钱镖不提前打点好啊。

“他跟我聊个屁的聊啊,这老东西一天天神神叨叨的,就喜欢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装逼模样,我看着就烦。”

“……”

“嘶!卧槽……”

大腿被萧温狠狠地掐了一把,痛的王角直转筋,嚎了一嗓子之后,萧温扭了一下,“小点儿声,别让人听见了。”

“谁能听见啊,这里隔音可好了。”

说罢,王角继续问道,“你说今晚上刘岩那鳖孙的表现,肯定不能是小事儿。后来我就琢磨着,这孙子肯定是还埋了什么后手。反正我觉得这鸟人不是个好东西,他脑后有反骨。”

“……”

翻了个白眼,萧温本以为听到什么高论,结果一张嘴就是唯心的玄学,这让萧温顿时没好气道“‘南忠社’社长刘谦就三个儿子,出名的是老大刘隐,老二刘台,刘岩这个老三,就是个浪荡子。二九八年的时候,他们还去过幽州的。”

“见过?”

“就是远远地看过一眼,那时候姑父正好回家省亲,大约就是那时候定下了位子。当时沙专员还在冠北冠南呢。”

“怎么说?”

“反正他们三个,我觉得都不是好东西,姑父很少被气到,但是那一会儿,就这个刘三儿,把姑父气得不轻。具体是干了啥,忘了,反正最后就是刘隐给姑父赔礼道歉。然后说什么两家同出一脉,共拜张子啥的……”

“等等,同出一脉我能理解,这共拜张子……是啥意思?”

“就是共同拜张子啊?”

“卧槽……”

王角陡然反应过来,这尼玛算是“同烧一炷香”的意思?

“你不是知道的吗?‘忠义社’都是……”

“不不不,我知道‘忠义社’的根脚,我就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说道。”

有一点王角可以肯定,“共拜张子”和“同出一脉”,不是连在一块儿说的话。

这里头不对,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忠义社”的早期雏形,绝非是穿越者老前辈一个人拾掇的,那是一堆改元贞观时期的王子公孙,豪富强人。

就那个他差点以为是穿越者的程处弼,打出西域一片天,他也是“忠义社”的初代骨干。

再有类似推广简化字,推广“语同音”的李奉诫,同样也是初代骨干,而且这位在教育界的地位,还在曹宪、李善之上。

拜夫子是拜夫子,但现行的教育机构规章制度,就是出自李奉诫之手。

所以什么人拜谁,有说道。

类似“昌忠社”的人,就不说拜张子,他们根脚在太原是不假,但是在长安的关系,却是两条线路。

一是李氏,二是邹国公之后,二公子张大素这一脉。

原因好像跟张大素曾经在海外建国有点儿关系,但具体的,王角也没了解,问郭威,这小子屁也不知道,还问“老爷,是不是那个张大素得罪了您”……

王角怀疑这货是中了枪之后,开始装铁憨憨了。

不然太尴尬,来得时候,可英雄盖世、牛逼冲天呐。

结果被“缥缈苍龙”上来就是一梭子,打得扑街甲板,要不是王角够给力,要不是王角的小老婆们能打,他郭威的小命儿,指定就交代了。

“就刘三儿那模样,还能气到咱们姑父?”

王角感觉自己喊这一声“姑父”,那真是喊得越来越顺口了。

嗐,要不说亲戚关系靠联络呢。

这就是常联系的好处啊。

看王角喊得这么轻松惬意,萧温微微瞪了一眼眼睛,然后问道,“相公,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老婆,我想着明天咱们得抓紧时间走。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今天你也听到了,是乱党,对不对?”

“乱党怎么了?到处都是乱党,这出现了也不稀奇。”

“不不不,不一样。我之前已经打听过了,白云山银行的特色,或者说他们自个儿对外宣传的吧,就是安全。钱存到他们那儿,那是万无一失。所以有些字画、金银等等贵重物品,又不太方便存家里的,就存在白云山银行……”

说着,王角又回想起了“威尼斯人”,顿时道,“你想啊,白云山银行这么安全的地儿,对那些见不得光的王八蛋们来说,可不是口袋里仨瓜俩枣的最好去处?再一个,对那些散户来说,存钱肯定是要安安稳稳的地方。我不管白云山银行利息是多少,但是对很多小门小户经不起动荡,又需要存钱攒钱的家庭来说,白云山银行打出来的招牌,很有吸引力。”

“这倒是,以前‘南忠社’去幽州,就是打算跟姑父开个银行,这事儿后来怎么黄的,也没听说。不过,之后姑妈回娘家吃饭,也说要是有这么个银行,她能把七大姑八大姨的私房钱,都拿了存过去。”

“娘子,你看啊。如果你是乱党,你为什么抢银行,要抢一个难度系数这么高的呢?他们可是说白云山银行的银库,就是个地下城堡。”

“无非就是几种可能。”

萧温贴紧了王角的胸膛,轻声道,“这一呢,如果我是乱党,实力强,想做大,就要扬名立万,肯定要挑个个儿大的,才能显露身份、手段;这二呢,如果我不是想要做大做强,就是立威,方便将来在本地行事,就像剁了刺头儿,之后再抢别家的小银行,也就容易得多……”

“等等!”

听到萧温的分析,不等萧温说完,王角就抓住了重点。

“抢了大的,方便以后抢小的?”

“对啊。抢白云山银行这样的银行,不内外勾结,能行?那既然有这么些个能耐了,小银行搞个内应,不也很简单?甚至因为抢了白云山银行之后,那些小银行的经理、柜台,反而会因为劫匪的接触而被吓到,更方便行事。”

“是这个道理了,小银行的人,只会人人自危,并且把这场大劫案神话,传得无比玄乎。什么都大不过人的脑补啊,就算这次真的只是一次意外,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会让小银行的人吓尿,并且过度渲染这次抢劫……”

对于萧温的分析,王角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甚至,他还想到了更深一层的,只是这事儿就跟他没关系了。

至于那个更深一层的,无非是今天的大动作,有一方完全没动静。

那就是王角现在下榻宾馆的拥有者——征税衙门。

今天办喜酒,征税衙门的人来了,来了还不少,有钱老汉的老同事、老部下,反正就是打了个招呼;但还有大老倌的人,甚至还有海军那边的人……

这一帮人,也一惊一乍的,但其中有些家伙,摆明了就是跟他王角一个鸟样,就是看热闹。

看热闹没问题,可现在通过老婆的分析,王角寻思着,别人可以看热闹,你征税衙门的人,看个鸟的热闹?

你们得燥起来、嗨起来啊。

怎么一个个跟贱狗似的?

这就很不对劲。

“相公,赶紧睡吧,这都快一点钟了,明天咱们还要赶火车呢。”

“都一点了啊,那赶紧睡……”

往被子里头一缩,两人相拥而眠,在这个新婚之夜,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昨夜新婚的新娘子,还戴着盖头,一脸无语地坐在梳妆镜前“‘狮驼岭钱三郎’,会是乱党领袖?哪一路的?”

美极了的谢宜清,摸出了一张信纸,然后拿起了一支钢笔,沾了墨水之后,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看上去就是个闺中少女、初嫁少妇的一点点“鸳鸯蝴蝶”。

那种少女的多愁善感,少妇的闺中幽怨,不多时,就在笔尖流露了出来。

写好之后,她这才把信纸收好,然后装到了信封中,最后用粉饼盒压着,这才唤了一声“冯妈,帮忙卸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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