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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省来电!河东省社会全体各界通告全国,推举朱温同志为‘河东省护国委员会’主席!”
“河东省通告全国,‘全忠社’社长朱温将出任‘河东省护国委员会’主席一职,同时……”
“河东省来电,响应湖南省号召,河东省成立护国委员会,社会各界同仁共同出力筹建护国力量!”
……
砰!!
“放肆!”
京城洛阳的“海军大臣”办公室内,钱镠重新长出来的头发,看上去也并不是很多,短短两天时间,脱发竟然变得如此严重。
暴怒的钱镠感觉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危机感。
在某些力量的推波助澜之下,他隐隐约约的,竟然成了后汉之末的董卓?!
荒谬!!
“朱全忠的生意能做大,靠的是老夫!!!”
“老板,息怒。”
办公室内,一人上前正色道,“老板,眼下最迫切的事情,是要处理好凌烟阁阁老增补的事情。同时,跟‘靖难军’的谈判,要抓紧时间。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是迅速镇压各方躁动势力;二是收缩力量,静待一年。”
“‘靖难军’不足为虑!老夫倒是要看看,这些人是不是真敢来京城‘讨董’!”
钱镠暴怒归暴怒,但并没有失去冷静。
他恼怒的,是朱温准备刷声望、捡便宜的时候,竟然没有跟他打招呼。
如今每天传过来的消息,都非常的不美好、不理想,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国家的各个阶层,都在谋求着变化。
事情,终究还是会出现一些偏差。
尽管路径是对的。
发展进入了瓶颈期,各地掌控资源的寡头,根本不愿意发展技术、推动生产力的变革,所以,眼睁睁地看着人口达到某个临界点,然后自爆,不啻为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反正,死的不是他们。
钱镠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敢于跋扈,敢于嚣张。
寡头、官僚资本的共性,他揣摩的已经很圆熟。
只是没想到,总有那么一两个个体,会做出超越自身阶级的神奇举动。
孙偓如是,柳璨亦如是。
“娘希匹……”
骂了一声,钱镠又沉声问道,“湖南省府是怎么回事?!怎会眼睁睁地看着柳璨离开巴陵县的?”
“柳璨是秘密行动,连夜消失。走的铁路。”
“放屁!!‘武广线’西线不是已经停运了吗?!”
“人力摇车。”
“……”
听了这个结果,钱镠竟然一时间都不好说什么,他都觉得柳璨这岁数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是以一省之长的身份……了不起啊。
这真是壮举!
他妈的……
堂堂一省之长,用人力摇车在铁轨上跑几百里?!
他妈的……
“老板,现在的形势,很容易引起风潮。趁着朱温制造出来的响应势头还没有发酵,不如立刻降温!”
“怎么说?!”
“让中央进奏院迅速通过张格‘瀚海公’的继承!”
“这可是比‘四世三公’还要实力强的寡头,当真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