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在韶州,广州方面为了防止韶州有变,当然也是出于监视韶州地方势力的缘故,将原兵部编制第五十一军,驻扎在了韶州的中心地区,也就是在曲江县的东南和西南方向。
如果有变,两翼齐飞的同时,配合“武广线”铁路,广州随时可以通过铁路北上作战。
这也是当时“靖难军”的路径,算是成功经验。
而除此之外,还有属于本土势力的地方部队,就是原“安远军”,本部驻地就是东峤关,是负责在大庾山以南防备山民作乱的。
可冯家“靖难”之后,“安远军”就被收编,这支地方部队,就成了广州方面的地方治安部队,主要就是在仁化县活动。
同样是韶州,如果说浈昌县、始兴县还算可以的话,仁化县就是穷困潦倒。
仁化县县长在本地一年到头,连一千块钱都捞不到,属于典型的赔本做官去处。
安远军被扔到这里,也是广州方面想着自己省点开发的资源,让这安远军的老老少少都去把仁化县的地刨一刨。
整个仁化县,算得上是平地的地方,连十分之一都没有,随处可见山地、坡地、丘陵,可开垦土地极为割裂。
也是因为如此,争夺优质土地和水源,就成了日常生活。
不争,就得挨饿。
争了,才有希望吃口饱饭。
于是原本就民风淳朴的仁化县,因为安远军的到来,&nbp;&nbp;更是鸡飞狗跳。
用民怨沸腾来形容都不足其万一。
两年杀四个县长,还都没有上新闻。
盖因本地县长,&nbp;&nbp;已经从朝廷委派,&nbp;&nbp;变成了乡民自决,&nbp;&nbp;可以说是相当的民主。
只是这么一来,无非是风水轮流做,&nbp;&nbp;今年到谁家。
当县长的只要有一边没哄好,不用想,打。
打得过要打,&nbp;&nbp;打不过也要打。
广州对这个安排极为满意,因为根本没人再去计较广州的省府要不要承担什么责任。
而广州省府,也不必去承担安远军的开销,连搬迁费都不用琢磨。
和安仁镇进化成安仁县不一样,人离乡贱,&nbp;&nbp;安仁军并非全部老少都转移到了仁化县,&nbp;&nbp;还有一部分在东峤关。
人心不齐,&nbp;&nbp;干什么事儿都是白搭。
斗到最后,&nbp;&nbp;省府是赚得最多的,因为不管怎么斗,客观上都得开发土地,为了活命,&nbp;&nbp;梯田垒砌也是必须的,&nbp;&nbp;甚至开沟挖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要硬着头皮咬着牙去干。
不然就要死人。
这本该是广州政府承担的事情,&nbp;&nbp;最后一个大子儿不用掏,&nbp;&nbp;还让地方上的不稳定因素消化在原地,&nbp;&nbp;简直是大获丰收。
至于说仁化县、安远军十几万人的愤怒……
那算个屁?
有种你犯上作乱啊?
你不敢?
不敢你算个屁?
整个仁化县的民怨,就这么积压起来,&nbp;&nbp;完全得不到释放。
十几万人就像是被抛弃在了群山之中,宛若一个超大罐头中的一堆烂肉,&nbp;&nbp;没人在意它们的腐化速度,亦没人在意是不是要丢弃。
毕竟,&nbp;&nbp;仁化县,连韶州州府都不怎么在意,&nbp;&nbp;这是韶州境内,唯一一个连公路都没有修通到曲江县的县城。
连瑶寨都有一条可以跑汽车的公路直达曲江县。
“武广线”的东西两条线路,在曲江县就像是劈了叉,&nbp;&nbp;一条去了乐昌县,一条去了始兴县、浈昌县。
独独仁化县,&nbp;&nbp;刚好就在乐昌县、始兴县相连一条直线的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