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当然想了。”
洛萸被迫一起来洗脚,是那种正规的会所,双人包间。
给她洗脚按摩的是一个女技师。
她仰趴在床上,按的有点痛,她礼貌的要求:“力气可以稍微小一点。”
女技师点头:“好。”
周攸宁听到了,问她:“在按摩?”
“嗯,本来不准备来的,但都来了,我就来了。”
周攸宁轻声笑笑,问她确定了回来的时间没有,他到时候好去接她。
洛萸说不用:“我回去以后先回趟家,不然我爷该吃醋了,到时候可别又迁怒到你身上。”
周攸宁仍是在笑:“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拒绝以后,大约是顾着周攸宁的感受,于是又补充一句,“这次我先自己回去,下次你再陪我一起。”
“好。”
洛萸又东扯西拉的和他说了一会,周攸宁全程都是倾听者的身份。
按摩结束后,洛萸挂了电话,说她先回去。
直到听见耳边的忙音以后,周攸宁才舍得将手机放下。
他侧身从长廊离开,身后是洗手间。
正当他要出去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
“asher?”
-
洛萸回江城后,第一时间回了家。
老爷子旁敲侧击的问她是几点落的地。
洛萸知道他是想问什么,给他倒了杯茶,答非所问,却又是老爷子想知道的那个答案:“我一下飞机就回家了,还哪都没去呢。”
听她这么说,老爷子才把那杯茶一口喝完。
虽未表现出来,但洛萸也能猜到,他此刻心里恐怕都乐开花了。
外面在下雨,总有雨水撞击窗户的声响传来。
洛萸坐在沙发上陪爷爷看电视,却不专心。
眼神总往手机上看。
看时间,看有没有新进来的消息。
“下着雨呢,我让司机送你。”
听到爷爷的声音,洛萸放下手机抬眸:“我等会再走,再多陪您一会。”
爷爷笑道:“爷爷我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你们小年轻恩爱,我也高兴。回去吧,可别让他等急了。”
洛萸眉开眼笑:“那我下次再来看您。”
她回了家,看到客厅里开着灯。
哪怕才下午,外面的天色就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而变得阴沉。
仿佛已经黑夜。
她撑伞开门,收了伞进来。
闻到饭菜的香味了。
周攸宁坐在客厅等她,面前的电视,正播放着午间新闻。
洛萸把伞挂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进门。
想给他一个惊喜。
直到走到她身旁时,她才突然抱住了他:“我回来啦。”
男人微微抬眼,冲她笑了一下:“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他的脸色苍白,笑容也有几分勉强。
洛萸狐疑的看他:“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微怔,继而摇头:“没有,你先坐着,我去把饭菜端出来。”
洛萸的第六感并不强烈,她也没有敏锐的观察力,实在是,现在的周攸宁,状态太不对了。
大约是受的情绪的影响,那些饭菜的味道也一般。
糖放成盐,有些甚至半生不熟。
洛萸抬眸看他一眼,见他正安安静静的吃着饭。
她犹豫的握紧筷子,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
那顿饭最后还是没有吃完。
周攸宁拿去倒掉了,说太难吃。
他给她点了外卖,但他自己却没吃。
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洛萸。
偶尔洛萸察觉到视线,往他那边看一眼时,他会短暂的从自己的情绪里脱离出来,给她一个温柔的笑。
在洛萸的认知中,周攸宁不是那种会完全展露自己情绪的人。
哪怕是在她面前,他也是露七分留三分。
可现在。
那天晚上,周攸宁是抱着她睡着的。
她躺在他怀里,听到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叹了口气。
他总想在她面前隐藏自己曾经的那段荒唐岁月。
因为知道,她爱的那个周攸宁,是她堆砌的幻想。
他也尽力在替她满足这个幻想。
可是。
他拂开她散乱的发丝,垂首吻在她的额头上。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隐瞒一辈子。
-
公司里的人发现了,最近那个二流子打扮一样的男人总来公司。
每回来,都会在总裁办公室里待很久。
几个秘书都很疑惑,按理来讲,周攸宁是不会和这种人有接触的。
几个秘书相互对视一样,又纷纷耸肩,低下头。
各自忙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大boss的事情,他们也不敢无端猜测。
许章程左看看,右摸摸,嘴里感慨有个有钱的爹妈就是好。
路早就铺好了。
“不像我啊,进去了这么多年,出来后就完全和社会脱节了。”
周攸宁不语,只微侧了转椅,安静看他。
许章程心里莫名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