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真的挺欠揍的。”洛萸出了办公室后说。
许嘉凉补充道:“可是他很帅。”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过话。”怒火越烧越旺。
“可是他很帅。”
“看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八成是个gay。”
“可是他很帅。”
洛萸:“......你能别像个复读机一样在我耳边重复这一句话了吗?”
许嘉凉一副心脏被戳中的样子,双手捧着脸:“我要是还没结婚就好了。”
没结婚的话说不定还要亿万分之一的机会,结婚了就可真是亿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没了。
洛萸对她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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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黑周向然的那几天,其实洛萸一直在等他换号给自己打电话道歉。
结果这么多天过去了,毫无音讯。
甚至连周家的家宴他也没叫她。
仿佛他早就在某个地方突然暴毙,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洛萸倒希望他是暴毙了。
她具体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难受肯定也是有一点的。
但更多的是失落。
每次她发脾气,周向然都会顺着她,惯着她。
这次好像是第一次这么久不和她联系。
似乎是真的想分手。
洛萸拿着笔发起了呆,客户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她在客户脸上画着记号线,续着刚才的话继续:“你的眼部皮肉较多,我们会先去除一部分的皮,然后在这个地方做一个全切。”
许嘉凉过来的时候洛萸正在冲咖啡。
手磨的咖啡粉。
闻到香味了,她主动把自己的杯子递过来:“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洛萸给她接了一杯,眼睛瞥到她脖子上的红痕了,眼神暧昧的勾了下唇:“啧,看来昨晚战况挺猛啊。”
许嘉凉觉得没劲,肩膀往下塌,靠着桌子站着:“猛什么猛啊,五分钟不到就结束了,我都还没来感觉呢。靠男人还不如靠工具。”
洛萸把窗帘拉开,两人喝着咖啡,看着外面灰扑扑的风景。
“江城的雾霾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可不是嘛。”
洛萸喝了口咖啡。
许嘉凉问她:“那个综艺节目,什么时候去?”
洛萸耸肩:“还不知道,没定下来呢。”
她其实不想去,但有个这样的姑父,如果不去的话,姑姑又会来当说客。
当时候又该整天听菩萨讲经了。
一杯咖啡喝完,洛萸看着腕表的时间,掐着点打卡下班,一秒钟都不多待。
回到家里,原本杂乱的客厅被收拾的焕然一新,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
她疑惑的皱眉,换了鞋子进来。
她家什么时候还住了田螺姑娘。
听到动静,田螺姑娘端着汤出厨房出来,腰上还系着围裙。
周向然把砂锅放在桌子的隔热垫上:“洗手吃饭。”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仿佛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不存在一样。
洛萸眉头一皱:“你怎么来了?”
周向然把饭盛好端出来:“怕你饿死。”
洛萸冷笑:“有钱还会饿死?”
他跳开了这个问题,问她:“洗手没?”
洛萸理直气壮:“没洗。”
周向然略微抬眸,眼底闪过无奈。
进到盥洗室里,接了一盆温水出来,不顾洛萸的挣扎强行帮她把手洗了。
“病从口入。”他说。
洛萸彻底爆发了,把那盆水踢翻:“你有病吧你?”
周向然沉默了会。
然后也没说什么,把地拖了,地毯扔了。
“气消了吗?”
洛萸告诉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向然说:“在一起是两个人共同的决定,分手也是。我没同意,那就不算分手。”
洛萸冷笑:“绿帽子递的挺勤,这会说你不同意分手?”
周向然似乎有些疲惫,他也确实疲惫,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直接过来给她做饭。
忙到现在也没歇过。
“她得了病,很严重。”
“哦,如果我现在不装出一副难过可惜的表情来,是不是会显得我很没同情心?”
周向然语气有些无奈:“阿盏,我们好好说,行吗。”
洛萸狮子大开口:“少他妈叫我阿盏,叫一次一万。”
周向然也没多说别的,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五十万。
“我不叫你了,这五十万就当让你陪我吃一顿饭。”
洛萸一点也没手软,把钱领了。
屈尊降贵的坐下,一边吃菜一边鸡蛋里挑骨头似的胡乱点评。
“焦糖布丁没放盐?”
“你这饺子不行啊,皮这么薄,我喜欢吃皮厚点的。”
“还有这糖醋鱼,你放这么多醋干嘛,是想酸死我?”
周向然全都依顺着她,说下次一定多注意。
洛萸其实挺好哄的,脾气就像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也只在当时大了点。
无论对谁她都是这样,不仅限周向然。
她这会其实气也消了一点,至少不像刚才那样夹带火/药味,冲的一句话都不愿意好好说。
周向然知道她为了保持身材,不吃主食,所以提前给她蒸了两个红薯:“碳水还是要适当的摄入,不然会脱发的。”
原本不想吃的,一听到脱发两个字,洛萸没骨气的接过他已经剥好皮的红薯,咬了一大口。
周向然让她慢点吃,别烫到了。
洛萸沉默了会,问他:“你刚刚说她生病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