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蔓株沙华,找到了熊哥,把这件事跟他说了一下。</p>
熊哥的眉头也皱得紧紧的。</p>
“玛的,这帮玩毒的,都特么要钱不要命。</p>
咱坏了人家的事,报复回来也正常。</p>
你最近小心一点,我让红姐出面,跟警方沟通一下!”</p>
“哥,你可快点啊!</p>
真把我撞死了,把他们判死刑我也活不过来啊!”</p>
“总之,你小心吧!”熊哥拍拍陈江河的肩膀。</p>
陈江河决定,最近还是少出门。</p>
陈江河换衣服的时候,阿郎正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低头处理身上的伤。</p>
“郎哥,你还是再多歇一阵子吧,差点就开膛了!”</p>
陈江河上前,接过他手上的碘伏和纱布。</p>
阿郎从胸口,一直到小腹侧,老长一道缝合伤疤,还没有好利索呢。</p>
阿郎笑道:“没个吊事,大夫也说了,再深半厘米,那就是开膛破肚,神仙难救。</p>
就差了这么一丁点,结果我这就是皮外伤,没有引起腔内感染,啥事没有!”</p>
陈江河用碘伏消毒杀菌,又给他缠好了纱布。</p>
“也幸亏现在天气凉快了。</p>
要是换成大夏天,捂烂了个屁的!”</p>
阿郎笑着站了起来,“要说还特么是你运气了啊。</p>
阑尾发炎了,结果让人一刀就给切了,手术费都得给减一半!”</p>
“可拉倒吧,倒是多收了三五百!”</p>
二人说笑着,到了待客区。</p>
枯燥无聊的等待中,有几个客人来,点的是大刘他们那些人。</p>
陈江河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工作,倒也不着急。</p>
过了一阵子,阿郎按了按空气耳麦,然后向陈江河招了招手,“有点钟!”</p>
陈江河赶紧出来,向包间走去。</p>
有些客人脸薄,不会走待客区,而是从贵宾通道,直接去包间。</p>
陈江河以为是自己的熟客。</p>
敲门进入,就见一个三十余岁,鹅蛋脸,眉目之间,带着一股森然冷气的女子,一身西装短裙,肉色丝袜,很整齐。</p>
坐在沙发上,叼着一根细枝香烟,再加上她的脸显得略长,有一种女生男相的感觉,透着一种女强人的霸气。</p>
但是,比起红姐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p>
这是个生面孔。</p>
“姐姐您好,请问你需要什么套餐?”陈江河礼貌地问道。</p>
这个冷艳的女人拍拍身边的位置,向陈江河勾了勾手指头,“过来,坐!聊聊。”</p>
在这种地方,什么样稀奇古怪的客人都能碰到。</p>
有家有钱,花钱找个人陪聊天,陪打牌这种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p>
像谷丽丽那样,不喜欢男人伺候自己,就喜欢伺候男人的,也不少见。</p>
陈江河坐到了冷艳女人的身边,笑着说:“姐姐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p>
娱乐场,只聊风月,不聊工作,不探对方的底,这是一条潜规则。</p>
冷艳女子淡淡地说:“我妈刚死,我能有多开心?”</p>
陈江河立刻将神色一肃,握住了冷艳女子的手,“对不起,触碰到了姐姐的伤心事,还请节哀!”</p>
冷艳女子摆了摆手:“我们的关系并不好,在她死之前,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了。”</p>
陈江河看着冷艳女人淡然的神色,不由得想到了刚刚死去的周大姨。</p>
明明有儿有女。</p>
但是,谁都不来探望。</p>
就连最后死去,都是自己这个邻居,送了她最后一程。</p>
陈江河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p>
实在是她把这天给聊死了。</p>
“我姓姜,姜楠!”</p>
陈江河微微一愣,又暗赞一声,这女人真是好大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