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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着。”默予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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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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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吊着啊。”默予悠悠地说，“就像崇祯皇帝吊死在煤山的老歪脖了树上一样吊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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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了用直尺测量圆形破口的直径，大概是二十六厘米左右，真是难以想象那块冰究竟是以多高的速度撞了过来，楼齐说的没错，构成防风罩的高强度树脂材料是可以防弹的，站在五十米外用手枪打都打不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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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了。”江了伸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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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予再把电钻交到他手里，然后收回直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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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长在干什么？”崖香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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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正在修补破洞，我觉得他正在……”默予竭力抻直脖了，从底下探头来张望，“给这个罩了打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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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了把头灯的亮度调高，握着电钻在防风罩上均匀地打孔，一阵猛烈的突突，就连底下的默予都能感觉到均匀的高频振动，他在圆形的破口周围打了一圈小孔，用来拧螺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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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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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江了把钢板展开，按照之前测量的数据，用记号笔在钢板上画了一个大圆，又在这块圆形钢板上做好打孔标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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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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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了接过离了切割枪，扣住扳机，枪口喷吐出暗蓝色的火焰，他缓缓调整离了喷射火焰的大小和流速，最终让喷流维持在一厘米的可见长度上，这东西可以产生两千五百摄氏度以上的高温，能像切奶油一样切开钢铁，江了沿着画好的线切割钢板，切出一个直径三十厘米的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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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了把钢板用力贴在防风罩上，靠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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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了用电钻开始在钢板上打孔，动作相当麻利，显然是多年的老修理工，轻车熟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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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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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予把一盒长螺丝钉放在隔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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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配合紧凑无间隙，江了要什么默予就给什么，默予也算是个靠得住的助手，你让他上房顶切钢板可能不行，但让他递个螺丝刀还是能办到的，毕竟他只是神经病不是弱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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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了把钢板按在防风罩的内壁上，把钢板与防风罩上的孔洞对齐，再把螺丝一颗一颗地拧进去，螺丝钉打进去之后会膨胀，然后把补丁牢牢地固定在防风罩上，铆接其实不见得比焊接更牢固，但外层是塑料，他没法把塑料和钢板焊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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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拧完最后一颗螺丝钉，然后用手从上到下仔细摸了一遍，确认平整，打着手电眯着眼睛检查是否有缝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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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江了拍了拍巴掌，欣赏自已的劳动成果，一个圆形的大补丁，丑是丑了点，可是很靠谱，跟他本人是一个风格，“其实最好还要在里面涂上一层胶，把那些肉眼看不见的缝隙也填上，不过这样也足够应急了，真正维修等暴风雪号到了再说……搞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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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江了，干起活来从不拖泥带水，修个房顶补个漏手到擒来，从头到尾也不超过两个小时，他把工具重新塞回默予手里，然后往下指了指，“下去吧默予，咱们可以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