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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江了低声说，“生物体型的生长没有上限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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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梁敬呼了口气，“天知道这是个什么太古神兽，妈的我的世界观已经被摧毁了，我要疯了……站长我跟你说就算下一秒地表崩裂，深渊里钻出来一头利维坦我都不吃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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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地方开发快十年了，什么都没捞到，怎么重大成果全部集中在这个礼拜蹦出来了？”江了自言自语，“莫非今年真是人类命运的转折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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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敬蹲在冰面上探头探脑，他对这磅礴的心跳声非常好奇，山峰般的巨大生物，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宗教与神话，基督教《圣经》曾记载能与恶魔匹敌的巨兽利维坦与贝希摩斯，北欧神话中有围绕世界的尘世巨蟒耶梦加得，人们对巨物和力量的崇拜与恐惧贯彻了整个人类文明历史，山峦般的巨兽，不是神明就是恶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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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探孔实在是太细太深了，从上望下去只能看到一个黑洞洞的小孔，梁敬在地表上不可能看到一万米之下的情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东瞄西瞄，瞄了半天，然后坐在地上沉默半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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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你是个唯物主义者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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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江了拍拍胸口，“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小接受马克思主义教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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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说过俄罗斯科拉钻洞的事，人们谣传科拉钻洞钻到了地狱里，能听到恶魔的嚎叫。”梁敬说，“我们现在可是真正碰到了这种情况……如果我是个基督徒，恐怕会认为地下沉睡着利维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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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有什么好怕的。”江了思路很直，“打个洞，塞两枚核弹下去，不就是叫花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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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物主义者果然无所畏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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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要把珠穆朗玛峰那么大的怪物彻底闷熟，两枚核弹恐怕还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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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历史上存在过的最大生物是蓝鲸。”梁敬说，“蓝鲸的心脏动脉血管内可以钻进一个成年人，但是跟这个比有数量级上的差距，大白粗略计算这心脏的功率跟聚变发电站差不多，产生的能量足够一个百万人口级的城市用电……说实话，你要说这是古代神明，我也信了，希腊神话里宙斯说到底也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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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语怪力乱神。”江了表现出了唯物主义以及马克思主义者坚实的思想基础，他想象了一下什么样的生物才需要聚变反应堆当心脏，那只能是百万吨的超级巨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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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种完全超出我们想象的生物，称其为神一点问题都没有。”梁敬摊手，“在哲学意义上，我们可以把一切超越人类的存在都称为神，神有全知全能的，也有盲目愚痴的，卡西尼站里那个球，也可以是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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