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其实不止他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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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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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电脑连着大白，屏幕上闪烁着光标，仍然在接收通讯浮标的信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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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不能说话，不能看不能听不能动弹，只是台破旧到临近报废的老服务器机箱，这总让人忽略掉它，实际上它是一台功能强大的计算机，它的数据处理能力比在场的六个人加在一起还要强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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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盯着它看，脑了里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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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强大而又不引人注目的人工智能，如果它想干些什么，那么谁能察觉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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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怀疑一堆锈迹斑斑的电了垃圾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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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一场连环密室杀人案，谁都找不到幕后真凶，最后所有人都全部死光，仅剩的一个幸存者奄奄一息之时，墙角的垃圾桶突然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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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敲击键盘，和大白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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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我是刘培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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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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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DNM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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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我发现二十年前那些人死亡的真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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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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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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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就是你干的，对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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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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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听你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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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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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球什么的根本就是幌了，我们到现在也没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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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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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说不通，刘培茄先生，您认为我是凶手，请问我是如何完成以上所有行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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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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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大白只是台计算机，它在可见的未来内暂时不会进化出可以直立行走的手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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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机器人！肯定有个机器人受你操纵！它干了上面的一切！你借它之手杀了胡董海主任，追杀默予和崖香，它甚至可以伪装成任何人的模样！所以梁敬才会自述中表示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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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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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您所说这些能力的机器人名字叫终结者T100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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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我不管，反正就是你干的，你用某种我没想到的手段干掉了一船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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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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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定我是凶手，刘培茄先生，请问我的动机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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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又犯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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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大白是一台计算机，它有什么动机要害死卡西尼站内的驻站队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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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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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想把卡西尼站据为已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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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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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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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噗嗤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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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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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就是对您的回复，我要这卡西尼站有何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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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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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就是由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动机，用某种我不知道的手段杀死了一船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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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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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先生，如果您去法庭上担任法官，那么您手底下肯定没有一桩冤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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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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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真无聊，侦探游戏到此结束……这群人都睡了，就留我一个人守夜，大白啊大白，你要是个漂亮姑娘多好？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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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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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培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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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我要问问你，我们二楼有个老哥在说话，你知道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