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林璎也只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
收了药方,赵霖还没把茶喝完,就听有人进来回禀,道是门外有人找赵公子。
来人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赵霖出去见了一面,甚至都来不及和林璎道别,就匆匆离开了。
在进城路上的赵霖,心下有些惋惜,要不是他姑母寿辰在即,府里催的紧,他势必还要在庄子上住几日,同林璎探讨一番诗词。
不仅医术出众,还会诗词,真是难得的一个才女!
若是让林璎听到赵霖心中对她的评价,恐怕会当场笑倒,不过她最近心情确实不错。
两日未曾听到府里来什么人,林璎让喜儿去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是快到贵妃的寿辰了。
自从先皇后病逝后,皇帝备受打击,后宫中再没进新人,如今位份最高的就是贵妃,更别说,她还掌管着后宫一应大小事。
她的寿辰,每年皇帝都会重视几分,更遑论那些群臣,几乎每府都会让人精心准备寿辰,再由妥帖的人送进宫中。
林府自然也不例外,暂时忘了她这个住在庄子上的庶女也实属正常。
这倒让林璎心生欢喜,每日除了琢磨如何与文宴臣早点退了婚事,就是去隔壁看望未来的疯批首辅。
那日雨中送伞一事,林璎犹豫许久最终没再提,杨陵倒是变得似乎正常了许多。
偶尔两人还能坐在一起看书,讨论讨论书里的内容,大多时候都是林璎在说,杨陵在听。
一来二往,林璎竟是也摸出几分杨陵的脾气,她如果说的不对,可又让他勉强能够接受,他就只拧拧眉头,寒星定定看她一会儿,就又自顾看书。
可如果她说的实在偏离他所理解的意思,他就会出声打断她的话,并会将他的理解认真说一遍。
那模样认真中带着几分可爱,竟让林璎生出几分吾弟甚喜的奇妙想法。
那日回到府里的赵霖,当夜就让人把暂留在他府里的神医请了过来。
昏暗的屋里,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白胡子老头对着灯光,仔细把手中的药方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嘴里直道:“妙啊!”
坐在椅子上缓缓喝茶的赵霖看到他这个模样,心下已是明了,可嘴里仍问:
“张老,您觉得这三张药方是否对我的身体有所帮助?”
“世子有所不知,这三张药方堪称是对症下药,完美无双,老夫琢磨了数月,虽是摸清了您的脉象,可却一直难于用药,而这三张药方,初看平平常常,可合在一起,作用却大不同,妙,妙极了。”
老先生连连夸赞,末了还不忘朝赵霖拱手道:
“世子可否告知把神医的名字告诉老夫,可叹老夫一生痴于医术,若不能见此神医一面,恐怕死了也不能瞑目啊!”
灯火下,赵霖眼睛里满是喜悦,只把药方如若珍宝的收到怀里,这才不紧不慢伸出手把人扶起:
“张老,您先起来,她并不是神医,是位姑娘,碰上她,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您若想见她,恐怕还要等等,等我重谢过她后,再问一问她的意思。”
张老既吃惊于她竟是一位姑娘,又遗憾于不能立刻见到人,可还是点头道:“老夫先谢过世子。”
“这半年来,若不是您帮我稳住旧疾,我又怎么能等到她的药方,您说这话就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