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府里对文蔷最好的,那肯定就是晋宁侯府这个当兄长的,前些年操心她的婚事,这些年操心她的后半辈子。
“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一会儿说完正事,我肯定会回去休息的。”
看到变脸的晋宁侯,文蔷也不敢在闹,只闪身进了屋中,把门仔细关上。
她就无比严肃的从怀中抽出几张纸,放到了晋宁侯面前的案上。
“大哥,你看,咱们旁支的人竟然生出了异心,明面上对咱们还尊敬有加,可背地里早就勾结了外人,想要置咱们晋宁侯府于死地!”
原本并不认为文蔷能够说什么正事的晋宁侯听到她的话,终于开始正色桌上的纸。
借着灯火昏暗的光,他拿起纸,仔细看了去,却是越看越心惊。
几张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上面所写的几乎都是关于近来旁支那些人近来动向。
“大哥,这下子你可以相信我说的了,他们这些人早就暗含鬼胎,就等着什么时候对咱们晋宁侯府发难。”
晋宁侯看完只长缓了一口气,不着急管这件事的真假,而是看
向文蔷,面色认真,语气凝重:
“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件事,又是谁让你去查这件事?”
自己的妹妹,虽然偶尔言论有些大胆,可是性子却是最单纯不过,这种事情,若没有他人指示,她又如何能够去查这些。
“这……”文蔷有些犹豫,她心下是不愿意把林璎供出来,可是自己兄长那副又明显不相信这是依她之力调查出来,纠结再三,文蔷终于还是出声:
“是一个高人告诉我的,并且她还告诉了我幕后主使是谁,大哥,你怎么一点也不感到吃惊?莫非你早就知道了?”
“我若不是早就知道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抬一个庶女进府。”
晋宁侯嘴里淡淡的说着,手中的纸却不紧不慢的凑到烛火旁,只见霎时间火蛇瞬间纸边攀沿,不过一会儿,就剩下一团灰烬在桌上。
想了一会儿,文蔷才隐约记得,是在一个月前,他兄长突然收了一个蒋姓的姨娘,听说是在酒席上,有人送的。
因为这事,文夫人还生了好几日的气,最后也不知他大哥怎么相劝,两人才和好。
“那大哥既然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又怎么会同意和林府结亲这件事,难道你心中另有计划?”
想着自己老乡正在忧心的婚事,文蔷忍不住问道。
“林府?这件事又关林府何事?莫不是臣儿又干了什么糊涂事?”
听到林府,晋宁侯瞬间想到的莫不是自己儿子带人私奔一事,这事梗在他心中良久,每每上朝,都会有人借机询问调侃他。
要不是亲儿子,他非要打断那个孽子的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