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子时,整个沧龙山庄皆在熟睡,在夜幕深沉里,不起半点涟漪。
陆灵儿虽急急离开沧龙山庄,却并未远去,在桃林山空的枝干上,寻得一个舒服的位置,便开始小憩。
沈沧澜受命暂居父亲房间,以期修炼武功。
却不想,他刚刚打坐准备修习时,“叮”的一声脆响,从窗外射杀而来。
沈沧澜右手一挥,将匕首稳稳接住,一字条陈列齐上,是曰:
“子时三刻,桃林别亭,不见不散!”
沈沧澜看的很清楚,却未留下姓名。
沈沧澜看了看时辰已到子时,来不及细想,便吹灭烛火,起身出门,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出了沧龙山庄。
不料,这一切正被夏秋蝉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因少庄主是深夜行动,夏秋蝉不敢大意。
她不知少主深夜出庄所为何事,但值此关键时刻,她不能让少主再处于危险之中而不管不顾,于是思前想后,这才决定独自一人暗中尾随而去,确保少主安。
见得沈沧澜走远,夏秋蝉亦提步跟踪而去。
今夜张金、谢邦、杨媞和黄鸣等六人在桃林处值守,张金正带着他们缓缓行进于桃林内,四处张望,探查踪影,确保桃林安。
一路上,极为平静,几次巡逻下来,皆安无虞。
那别亭处,早早站立一人,一身夜行衣,黑布掩面,等待来人赴约。
只见沈沧澜循着山道正往别亭处赶来,他不知是何人邀约于他,但深夜闯入沧龙山庄不被卫士发觉,其人武功和轻功造诣定非等闲之辈。
不留姓名,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论此人是敌是友,他都有理由见上一面。
沈沧澜快速通过丛林山道,几个却步便来到别亭处。
只闻沙哑之声而起:“你来了!”
“阁下是谁?为何要深夜约我至此?”
沈沧澜之言,由不得黑衣人拒绝。
“看来少庄主的心里还有怨气!”
黑衣人冷冷而笑。
“废话少说!阁下究竟想要干什么?还请直言相告!”
沈沧澜不想听那些无关痛痒的话。
“哈哈哈!没想到少庄主还真是个急性子,也好。老夫受人之托,将此信交予你。”
黑衣人说着,从怀中将信取出,递了过来。
不想沈沧澜并未着急去取。
黑衣人冷冷发笑:“少庄主是怕老夫在信上下毒?”
“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之小心没大错!”
沈沧澜说着。
“那依少庄主的意思是?”
黑衣人朝沈沧澜望了过来,眼神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
“你将信拆开,把信给我便是!”
沈沧澜之言,让黑衣人照做了。
他不得不小心在意,因为父亲正是一时不察,这才中剧毒身亡,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只见夏秋蝉已来到别亭不远处的高坡处,将少主与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突闻桃林内传来一声叫唤,那是张金等人的声音。
沈沧澜见状连忙将信揣入怀中,急忙运气而起往桃林声源处赶来。
黑衣人则运气而起,下了别亭,出了沧龙山庄。
夏秋蝉见状亦急急跟上。
陆灵儿亦被其声所扰,急忙运气而起,跳下桃林,只见一人影将张金等人打伤在地,见有人而来,急急逃离了。
陆灵儿急忙上前,来到张金等人身旁,问道:“这位兄弟,你们被谁所杀?”
只闻张金缓缓伸出右手,气息奄奄道:
“是……是他……他……”
话未说完,倒地而亡了。
陆灵儿急忙去寻剩下的人,她惊奇的发现,张金六人皆被一剑划过喉咙,一命呜呼了。
这样的出招速度,可谓快准狠,与她剑招大同小异。